但吕惠卿很确定自己判断,“王介甫不是恋栈不去性子。复相后这年来,天子越来越自把自为,全没有过去言听计从。前些天,王介甫还叹着,说若有过去半也是好。”
吕惠卿跟在王安石身边这些年,对王安石性格、为人很解。当初为什王安石不肯入朝,就是因为不能展雄才。等到当今天子,他才肯出来任官朝中。如果做得不顺心,王安石就会干脆撂挑子。根本没有恋栈不去想法。
“而且没王元泽在身边辅助,王介甫也是难以为继。”
丧子之痛让王安石难以专心于政事之上,但更重要是王安石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信赖、且能力足够助手。当年吕惠卿、曾布、章惇都因为各自原因,而与王安石目标有分歧。不会再如早年般,众心如。
曾布不必说,他背叛让王安石至今衔之入骨。
吕惠卿回到家中时候,都是深夜。
“想不到大哥在介甫相公那里留那久。”吕升卿来到书房中。白天时他已经先去过王安石府上,并没有跟他兄长走成路。
弟弟走进书房,吕惠卿点动静都没有。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烛台上跳动火苗,视线焦点却不知落在何方,久久也不见开口说上句话。
吕升卿觉得他兄长神色有些不对劲,拉过张圆凳坐下来,问道:“大哥,出何事?”
吕惠卿过好阵,才抬眼回应:“没事!”只是他又发阵呆之后,突然又道,“王介甫似乎已有南归之心。”
而吕惠卿在新党中独树帜,虽然没有跟王安石势力进行竞争,但他坐在参知政事位置上,就算只是为自己地位稳固,也不能是王安石说什他就附和什,都要表现出自己能力、才干和眼光来,总要表述自己意见。这样情况下,王安石也不能像过去那般,将他当作紧跟在身边亲信助手。
至于章惇,他始终不是王安石第选择。虽然王安石
吕升卿眨眨眼睛,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将吕惠卿话想明白,却又难以相信起自己耳朵来。
“是辞相?”吕升卿眼睛瞪得老大,惊声问道,“王安石想要辞相?!”
“虽然王介甫没有明说,但方才与他说话时候,确有这个意思。”吕惠卿抿起嘴,王安石方才那副带着颓然、伤感,现在还留在自己眼中。
吕升卿连连摇头,“是不是大哥你误会,这怎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坐在宰相位置上,不是因为不再受天子信任,或是备受弹劾,有几人会主动辞去相位?王安石现如今再怎说都是首相,两府之中,无人能与他权柄相比。天子对他信重,从给王雱赠官上就能看得出来——从太子中允追赠到左谏议大夫上,口气晋十几级,比起在邕州殉国*员受到追赠后,跳级都多——加上新党根基已经稳固,王安石只要不犯错,他相位就是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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