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领军冲在最前面蛮帅申景福,戴着头盔、穿着甲胄,照样被射个通透。箭镞甚至深深地扎进头骨里,费好半天气力,才从尸身上拔出来。
这败,差点就让面和心不合联军散架子,最后宗亶没奈何,口气退七八里才敢扎下营盘,两天来都没敢去攻城。直到李常杰领军而来,方才声势复振,重又进抵邕州城下。
“神臂弓乃是宋人用来对阵党项、契丹神兵利器,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契丹铁骑,也照样提防不住。此番小挫非宗太尉之过。”
声音从身后传来,宗亶立刻转过身。是个穿着士人服饰年轻人,仰起头有着装腔作势做派。从长相上,看就不似越人,而是汉人。
那名汉人士子是跟着李常杰起来,宗亶也没细问。现在开口插话,士子便走上前来,向着宗亶礼:“徐百祥拜见宗太尉。”
自永安州登船出海,在海上帆风顺。登陆两日后便攻破钦州,后三日,又破廉州。到第十天,李常杰留下还在钦州、廉州洗劫子女金帛部分兵力,率领两万精锐站在邕州城下,与领军取陆路北上宗亶胜利会师。
抵达邕州当日,交趾辅国太尉便是身戎装,在众将陪同下,遥遥眺望着两百多步外,高达四丈城垣。
李常杰身材有别于周围只有五尺上下交趾男丁,竟高达六尺有余,长相也算得上英挺,就是鼻梁略钩,显得有几分阴鸷。
“只可惜不能再走近点。”李常杰眯起细长双眼,细细看阵摆上城头防具,回头问道,“神臂弓当真这厉害?”
宗亶闻言,脸色就变下。就是因为神臂弓存在,李常杰和他都不能再往前走,下面士卒还可抵近到城下半里地方,但他们都是主帅,不能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你就是徐百祥啊。”宗亶眯起眼睛。
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因为在宋国屡试不第而投书国中,在信中说宋国欲大举以灭交趾,
而且神臂弓威力和射程,也是宗亶以血代价,用自己麾下将士性命换来。
李常杰自海上攻钦州,而宗亶领军走得陆路。从升龙府渡富良江北上后,路攻下永平寨、太平寨,连同刚刚被劫掠古万寨也并攻下来。连克多寨,收获颇丰,交趾和广源州联军时气焰正盛。到邕州城外,也不做休整,直接就往城门底下杀过去。
并不是宗亶他们看不到邕州城高墙厚,而是之前几个寨子都没有怎反抗就自己开城,弄得他们都以为只要大军开到城下,邕州城中守军就会杀掉城中主帅,乖乖地开城门出城投降。
为能第个进城,在邕州城这个花花世界里好好发上笔,几个蛮帅还为此争夺起来,争着攻城次序。
可谁能想到邕州城上迎接他们是蓬密如飞蝗箭雨。八百具神臂弓齐发,嗡嗡阵弓弦响过之后。仅仅数轮射击,就让四百多在城下耀武扬威蛮兵变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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