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亶眼露凶光:“干脆拿刀跺他几根手指,看他说不说!”
“何须如此!?邕州城内,连禁军,带厢军,加上溪洞枪杖手,打探得总共有十几个指挥。但宋人军力你也是知道,空饷不知吃几成,实际上最多也只有两三千兵。侬智高当年攻下邕州城时才多少人,们可是加起来整整有七万兵!难道还会攻不下区区座邕州城来?!”
就在滔滔左江之滨,李常杰与宗亶指着邕州城,议论起该如何打破这座南疆有数坚城。邕州城高壕深,确不是那容易攻下来。可人数是关键,李常杰和宗亶两人,而且从钦州、廉州、加上太平寨、永平寨,所得到粮食,足以维持数万大军两个月战斗。
“不过桂州【今桂林】那边肯定会派援军来,刘彝也不敢坐视。”宗亶沉声说道,“得去堵上昆仑关。”
李常杰冷笑着:“当年侬智高就是太不小心,让狄青连夜冲过昆仑关,弄得只能在邕州城边归仁铺决战。否则绝不至于败亡得那快。”
兵法有云:“先人有夺人之心”,不若先举兵,并请为内应。
虽然个不第秀才信,影响不交趾朝廷战略规划,所谓内应更是笑话。但他在北进定策上,也起推波助澜作用。
宗亶盯着徐百祥上上下下看阵,板起黑脸逐渐解冻,最后化作笑:“听说宋国过去曾有个秀才,投西夏元昊,最后坐到太师位置上。不知可有此人?”
“此人名叫张元。”徐百祥宗知道亶想说什,心情高涨起来:“其人因屡试不中,便愤而投效西夏。元昊能纵横西域,多得其力。若论用兵,韩琦之流远非其敌手。”
徐百祥对张元遭遇感同身受,他自负才学,腹有韬略,可始终得不到个官职。既然朝中上下都不长眼睛,遗珠于外,也别怪他投靠交趾。
“还有出战檄文也得早点宣扬出去。”
“那还用说,名正方能言顺,”李常杰哈哈大笑,“‘今闻宋主昏庸,不循圣范;听安石贪邪之计,作青苗助役之科,使百姓膏脂涂地,而资其肥己之谋……’”
这段李常杰可是每次念起,都觉得妙不可言。
“……本职奉国王命,指道北行,欲清
宗亶哈哈大笑:“张元能做到西夏太师,你投大越,也未必不能如张元般。”
徐百祥略略低头,“多谢太尉抬爱。”
只说几句闲话,让人带徐百祥下去休息,宗亶脸上收敛起笑容。徐百祥摆出来副卧龙凤雏态度,让他看很不舒服。背主狗竟然还是敢这般倨傲,给根骨头吃就该跪下来山呼万岁感激涕零。
宗亶哼哼两声,冲着徐百祥背影努努嘴:“听这措大口气,似乎是对攻下邕州城有些把握。有说过什吗?”
“什都没有,也没有去问。”李常杰微微笑,“所谓待价而沽,大概是想等着们去求他。若是们在邕州城下碰头破血流之后,求到他面前,他恐怕会更高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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