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威啊!”韩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别看现在朝堂上几位宰执都看自己不顺眼,前两天被招入宫中问话,赵顼还特意让韩冈单独奏对,省得他跟冯京、吴充他们在崇政殿上吵起来。可只要在机械上东西,韩冈说好,就没
前报到,当即就有吩咐下来,让他午后入宫觐见天子。时间赶得紧,他与韩冈两人也只能在宣德门外将就下。两人桌上连酒都没有,只有几盘精致小菜。倒是外间几个伴当,有酒有肉,饱口福。
“但罪责落于人手,迟早会被人用上。”王厚摇摇头,前日他从王韶那里听说韩冈到底跟多少名宰执关系不睦,心脏都差点停跳,“玉昆你得罪人未免也太多点,谨言慎行才是自全之法!”
“小事而已,也不能把怎样。”韩冈以茶代酒敬王厚,笑道:“倒是处道你,怎变得这般谨慎?”
两年不见,王厚变得越来越像王韶,不论从相貌还是气质,都与当年韩冈王韶初见时,有六七分相似。王厚这两年坐镇西陲,手挽大军,多多少少积累些功劳。在这次诣阙之后,很有可能就要调离熙河路,转任他职。
“玉昆……这可不是小事啊!你能想象神臂弓流传到契丹人或是党项人手中情况吗?”
“泄露也无所谓,难道契丹、西夏就不会造弓弩,为什在这两样武器上还是远比不上大宋?只有三五具神兵利器对军队是没有意义,只有十数万、数十万装备起来,才能提振国军力。神臂弓泄露也好、水力锻锤泄露也好,想口气打造出以千万计兵甲,契丹和党项都做不到,他们没那个实力。”
技术谁也不能保证不外流,又不是发展到后世那种精密仪器,偷学起来点也不难。唯能让大宋朝廷占据压倒性优势,就是规模。而真正决定国战胜负,也正是国力较量。
无论是辽国还是西夏,都不可能在整体国力上与大宋相抗衡。同样水力锻锤,对三国军力加成,绝不在个数量级上。只要能将大宋经济上优势转化成军事上优势,以举国之力压倒西北二虏,其实不在话下。
“而且学也不定能学得地道。现下外面码头上,正在打造那些轨道,已经让人去看过。不论是车子,还是下面轨道都有许多区别。就像腰开弩和神臂弓差别,本质如,但实际上还是差很远。就在京中,传去轨道都已经与原案不样,传到兴庆府或是析津府【今北京,辽国南京】去,说不定变得都不认识。”
“关键还是玉昆你现在声望不样。飞船出来后,多少人都是在竖着耳朵听着军器监中动静。愚兄过横渠镇,你那些师兄师弟,都转托问问,你还有什宝贝没拿出来。”王厚唉地声感慨着,“如果雪橇车是你现在拿出来,转脸说不定就能传到契丹东京辽阳府去,哪里会在陇西用两三年,京城里面还没人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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