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忙应声,拿起筷子三口两口地将盘子里菜吃大半,原本行动举止有着官宦子弟般稳重他,已经变得跟武夫般粗俗,边吃边说:“京里菜,陇西厨师连提鞋子资格都没有。”
放下筷子,他站起身,神色郑重:“玉昆,别怪愚兄多话,吕惠卿拿着你事来起大狱,绝不是好心!家父昨夜也跟愚兄说,你最近情况,他可没有帮你担待点。”
韩冈回以笑:“你放心,吕吉甫心思,还能看得出来。不管他怎想,还有着招撒手锏,已经
人敢说不好。在板甲、飞船出来之前,是有人敢说铁船是无用之物,但现在谁敢这说。
就比如水力锻锤,今天能出京城,明天就能出京畿,再过阵,天下铁匠铺都能用上。不定要仿造军器监式样,其他结构水力锻锤样有人能造出来,只要听说造出飞船韩舍人说水力锻锤好,那,天下铁匠就会趋之若鹜。再比如蒸汽机、火炮,只要韩冈他摆出原理,说这两件东西有用,天子都不会怀疑。朝堂上会对他全力支持,民间也同样会涌现大批发明家来,沿着韩冈指明方向去研究、探索。
“又不是言九鼎,他们只是看到钱而已。这样权威,有不如无!”王厚将韩冈话全都当成玩笑。
“凡事有利必有弊,所以行事就要权衡利弊而为之。处道,有些事还是有把握。”韩冈说道,“好,不说这些事。这些日子天天跟人解释来、解释去,都没个清闲。”
“你是自找。”王厚点也不客气,以他和韩冈交情,也不需要太多避讳。要不是他下午要进宫面圣,饭就直接在自己家或是韩家吃。两家是通家之好,请客请到家门外,就未免太过生分。
韩冈干笑声,转又问道:“熙河路那边情况怎样?”
“只是在练兵而已,这两年都没有超过千人大战,还是蕃军动手得多,比不上缘边四路那里还经常有些动静,倒是生意做得大。官中拿着以茶酒交换马匹,去年是万五千匹,今年就要看秋天,说不定能往两万匹上走。”王厚抿抿嘴,“不过最近跟兰州走得近,禹臧花麻也有些心动。要不是因为辽国竟然当真将公主嫁给秉常,两家做亲家。这次上京,都想提议出兵逼着禹臧花麻将兰州让出来,到时候就能往玉门关路攻过去。”
“两年之内都不可能动手,北方禁军全都要换装板甲,预订计划是三年。但原本就有铁甲几个军是不用换,其实两年时间就能全数完成。”韩冈顿下,“只要生铁产量跟得上!”
“还要等两年?不打仗话,军队可都会烂下去。就像你家事,听说是来百多厢军,竟然被几个残废给撂翻。”王厚啧着嘴,很是不满地说着,“如今也就是蹴鞠联赛上还能见点血。”
“舍人,都监,时候差不多。”韩冈伴当这时敲敲门,在外面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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