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老秀才题下反诗“把断剑门烧栈阁,成都别是乾坤”算不算有罪?可仁宗认为这只是穷措大急着要官,就不算罪过,还给他个司户参军
……
身在安上门,听到御史台来人带来“送御史台根堪奏闻”通告,郑侠没有丝毫动摇,上书数日来毫无音讯传回,他已经猜到今天结果。
平平静静地将公事向下属交代清楚,郑侠回头对着领头来捉人吏员道:“好,可以走。”
在*员中闻之色变御史台内,郑侠昂首阔步,没有丝毫畏缩,挺直腰背,严肃神情让他带着分悲壮。
被押解进御史台三堂,郑侠在堂中站定。名御史高高坐在上首,拍惊堂木,高声喝问:“郑侠,你可知罪?!”
节省得起来。已经给胥吏发几年俸禄,突然说不发,看看下面闹不闹?更别说这两年给*员加俸,给军中加俸,难道还能再削减?
别看如今旧党见到大灾连年,叫得跟春天猫狗般欢快,真换他们上台来废掉新法,比熙宁初年更为严重亏空,谁能解决?是坐拥千顷土地韩、富、文,还是只知道要天子节衣缩食司马光?
只要仗着这点,天子就根本不敢动新法下。就算时废掉,也要重新恢复。
可惜这个机会。
吕惠卿暗自惋惜,又与王雱、吕嘉问同,开怀地笑起。
郑侠昂起头,坚定地双眼盯着堂上御史:“若说擅发马递,郑侠甘当其罪!若说将下情禀明天子,使权臣不能蒙蔽圣聪,郑侠则不知何罪之有?!”
听到郑侠回话,蔡确叹口气,他实在不想审这桩麻烦案子,但御史中丞邓绾报请天子后,将差事交到自己手上,他也不愿因为拒绝而开罪天子。
蔡确明白自己能在两三年间,就做到御史台第二号人物,靠着就是揣摩圣意。
罪轻罪重,端看天子想法。如果天子接受,那就什罪名都不算数。
开封民妇妄敲登闻鼓寻猪算不算有罪?但太宗皇帝收这桩案子,那就不是罪过,官府还要赔头猪钱出去。
王雱笑过,又想起今天功臣:“不知道玉昆在开封府那里能不能说服孙永,今次河北流民可就全得靠他来安置。”
“不用担心。”吕惠卿道,“孙曼叔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帮忙处理好流民。”
换做任何位开封知府,若是听说有人能解决涌来开封数以万计流民,肯定是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将手上这摊子事交出去,而且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不会拖任何后腿。不管怎说,流民都是在开封府治下,出点事,不但韩冈要遭灾,连开封知府也少不要受牵累。
正如吕惠卿所言,接下来数日,有天子、有宰相,再加上开封知府做后盾,韩冈顺顺利利地将府界提点衙门接手,在他指挥下,天下汇聚于开封府庞大资源,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向旧滑州三县。
韩冈对河北流民决战之地,也就打算放在旧日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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