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大脚地花惯钱,怎可能再
心思与言辞截然不同,但吕惠卿笑容没有什异样。
本来他是想等韩冈在天子面前将白马县之事辨明,自己入宫再请对。吕惠卿有足够把握将天子心意彻底扭转回来。只是没想到韩冈个人就将事情办成,甚至比自己准备做要更上层,倒让自家番心思化作泡影。
这下子,只能收起心思再等上段时间。
吕惠卿现在是满心不甘。
从本官来说,他和韩冈都是从七品右正言。只是到朝官级之后,本官高低已经不重要,重要是差遣、资序和馆职贴职。翰林学士可比要集贤校理要高得多;中书检正、判司农寺、集英殿侍讲,更不是区区个白马知县可比,上朝时排定班次,自己能排在前面二三十位,而韩冈差不多得在殿门边上。
王安石已经回到中书门下自己公厅中。
坐在熟悉座位上,王安石轻声叹,如果不是韩冈在殿上番陈词,扭转天子想法,现在他要做,就是回家写奏疏,自请出外。
对着站在身前儿子和助手们等待结果眼神,王安石微微笑道:“勿需多虑,多亏韩玉昆。”
前面已经有点模糊消息,现在终于从王安石口中得到确认,吕嘉问顿时如释重负,方才他在心中不知念多少声阿弥陀佛,眼下这道鬼门关总算渡过去,不由自主,声佛号就脱口而出。
对上起投过来视线,吕嘉问有点尴尬地笑道,“关心过甚,见笑。”
但韩冈转眼就是府界提点,或许过上几日,就能又追过自己。就算追不上来,可见着年纪只有自己半韩冈能与自己拥有着同样官阶,吕惠卿怎可能心中没有疙瘩?
不过如果给自己力挽狂澜机会,就能立刻跨上大步,将韩冈远远地抛在身后,让曾布嫉恨不已。
王安石要为大旱负责,避免不要辞去相位,但要保住新党,吕惠卿本有着足够自信。
废新法?那是旧党之流只能在梦里实现幻想。
说句难听话,如果天子现在尽废新法,转眼就要坐吃山空。到时候朝廷养着文官武将胥吏士卒,连带着他们家人亲友,数百万张嘴张大要吃饭,看看天子又能怎办?
“谁能笑望之你,”曾孝宽摇头苦笑:“等方才都失分寸,也就是吉甫沉稳。”
王雱瞥眼曾孝宽,道:“也多亏吉甫,要不是他打听到郑侠献流民图,猝不及防下,韩玉昆怕也难应对如常。”
吕惠卿回以温和笑意。他开始焦急倒也不是装出来。王雱为王安石和新法忧心不已,吕惠卿当然也是同样关心,只是顺序要反过来,新法在前,王安石在后。但后来稍稍冷静下来,就已经全然安心。
他对王安石道:“惠卿素知韩玉昆之才,当年初上京时就侃侃而谈,如今新法推行得力,也少不他份功劳。试问他怎可能不用心辩驳?”
“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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