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位客人应邀到齐,韩刚请他们入席,他三名幕僚也入内陪席。官位最高曾布理所当然坐上首,等到各自都坐定,韩冈举杯道:“此番酒宴过于简薄,还请各位海涵二。”
韩冈话不是客气,而是当真简薄。分席制宴会,开始摆出来开胃菓子,就只有两样,更没有什看果之类纯摆设看菜。开场决定后续,后面下酒上来,也不可能多奢侈。招待过路*员所有花销照例都是从公使钱账上走,县之地也不会有太多公帑供韩冈招待客人。若是花得太多,就得等着御史开骂。
曾布举杯回应:“玉昆哪里话,等正是要去河北察访灾情,若玉昆当真铺张开来,曾布可是不敢入席。”
吕惠卿也道:“天子如今已居偏殿,减常膳,等不能为君分忧
不移时,行便已抵达县中。
安排下住处,曾吕等人就先向韩冈告辞。他们在风沙地里奔波天,急着要去沐浴更衣。
韩冈也有事要做,王旁带来两名木匠已经被王旁献宝般地介绍,尤其是俞皓重孙俞正,更是被他推重。
俞皓在民间颇有番神秘色彩,他曾经说开宝寺木塔受过百年西北风后就会被吹正,必定会有人想,那再过百年,木塔不就会向东南倾斜?可事实却是刚过百年,开宝寺木塔立刻就被烧掉,再没有被风吹得向东南倒得情况。变成这样结果,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起俞皓当年番话——难怪他不说百年之后事。
不过这个时代,再有名工匠,也比不上个庸庸碌碌脑满肠肥*员。俞正在韩冈面前小心翼翼,韩冈让他坐下来说话,也是摇头说不敢。
也不强迫两名匠师,问几句有关风车事之后,韩冈吩咐下人将他们安顿下去好生款待。过阵,方兴来报,说是接风宴席已经布置好。韩冈命人去邀请曾布、吕惠卿等人入席。
韩冈今日要接待,不仅仅是曾布、吕惠卿和王旁。还有两位随行*员。其中人韩冈没有印象,但另外人——魏继宗名号,韩冈可是如雷贯耳。
韩冈不认识魏继宗,但听过他名字。在便民贷、免役法、保甲法顺利推行,而河湟开边又大获成功,使得新党地位稳固、朝堂终于平静下来之后,将两党战火重新点燃,惹起这场轩然大波罪魁祸首,韩冈怎可能没听说过他?
魏继宗从布衣被拔擢入官,靠得就是他市易法首倡者身份。部市易法惹来如此多纷争,甚至使得新党政治根基都开始被动摇。从东京市易务中年得到几十、上百万贯收入,看似不少,可对于新党来说,其实还是得不偿失。要不是为新法整体安危着想,即便是以王安石这位拗相公性子,也肯定会将之废止。
魏继宗在东京市易务中被投闲置散,其原因根本不需要多想。可如今曾布、吕惠卿却又带着魏继宗同上路……同前往河北体量市易务,其中不知到底有什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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