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廷控制商业做法,韩冈并不是很认同,就连市易法他都不赞同。利用经济手段让囤积居奇者血本无归,才是正常手段。此次使用刑律直接处置粮商,乃是被逼无奈,如果就此成为定制,迟早会越用越偏,韩冈只望能仅仅保持在粮食这等必需品上。
“市易法本有常平之意,本就是为平抑京中物价而设。只是今次本金不足,以至*商为乱。以现下情形看来,立法度和加给市易务本金应当同时而行。”吕惠卿转头问曾布,“子宣,你看呢?”
曾布笑笑:“说到市易务之事,还是要去问望之【吕嘉问】才对。”
“哪里话,学士可是三司使!”韩冈摇头表示不同意。
“三司如何管得市易务。”曾布冷淡回句。
也就罢,如何还能违逆圣上之意。”
曾吕两人都没指望韩冈会坏自己名声而大肆铺张地设宴招待。开封府人多官多嘴也多,盯着韩冈这边眼睛更是太多,若是有哪怕星半点不是,韩冈也会被拎出来穷追猛打,更别说在如今情况下大开宴席。曾布和吕惠卿两人都会感到忌惮,即便韩冈敢于摆下奢侈宴会,两人也不敢入席。
举杯行过三巡酒,说阵闲话,话题也逐渐转到正事上来。
“不知粮商案处置?”韩冈问着,这案有他份功劳在,虽然现在没他事,可也是他关心焦点。
将酒杯放下,曾布道:“追毁出身以来文字这是肯定。”
“还是先问问酒水之事。市易务已经将酒药价钱涨五成。等几位回来,白马这边可是连酒都摆不起。”韩冈心中疑惑得到答案,见着气氛有些不对,举起酒杯笑呵呵地敬轮。
互相敬酒后,表面上还是团和气。魏平真和方兴使尽浑身解数,尽量地让宴席上气氛不至于冷场。
但此前曾布说话和表现,可见他与吕惠卿嫌隙已深。两人不像同心同德同志,而是各自异心仇敌。方才曾布话中,不无怨言。听口气好像吕惠卿侵夺曾布权力。连话语间都按捺不下这口气,看起来曾布和
所谓出身以来文字,说白就是*员得官个人档案。就算是发配岭南,只要出身以来文字还在,即便所有职位都被撤,依然还是官。而毁去出身以来文字,便是将粮商们从官籍彻底打回民籍。
吕惠卿不以为然地笑声:“也只是做给外人看,过两年就能补回来。”
粮商们娶宗室,翻身可能性还是有,碰上次南郊祭天,大赦诏书下,过往罪愆基本上就会被赦免。到时候又会跑出来让人碍眼。
“杀几个,流几个,放几个,也就是这样……”曾布冷声说道,“还是要订立法度,以防日后*人为乱。”
“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乃是商人天性,也是常理,立法岂能扭转?”韩冈却道,“事关百姓盐与酒都是官营,若立法度,只要放在粮食上就够。至于他物贵贱变动,倒不至于影响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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