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问起身向王安石行礼以示敬意:“相公仁德爱人,嘉问感佩。”
曾布在边冷眼看着吕嘉问奉承着王安石,他这个三司使做得很没有意思。吕嘉问是他下属,却从来不听他话,有事从来都是找到王安石这边来,或是去找吕惠卿,而两人也没有对此破坏朝规之举加以指正。就如今日之事,吕嘉问不先通报自己,直接到王安石这边才说出来。几个月下来,曾布心中已经积攒团火。
唇角保持着温文尔雅浅淡笑意,收在袖中拳头捏紧又放松。
权力争夺要未雨绸缪,只看在宣德门之变上横插王安石刀蔡确,他现在侍御史知杂事身份,就知道天子态度。如今也只消仔细看着赵顼怎处置这次案子,若是天子还是想要保着几家亲戚,那自己该怎做,也就可以确定。
粮,京畿粮价都恢复到七十文斗。”
“不是七十八文?”王安石惊讶地问道,心头微微生怒。官府卖粮可都是陌斗,七十八文价格是他亲手批准,怎没人跟他说,就私自将粮价降到七十文去。
“官府散出米价还是七十八文。”吕嘉问接口道:“给出七十文是京畿残存粮商。金平等大粮商皆被捉起来,这干没被捉起来中小粮商全都被吓到,哪里还敢再卖高价。”
王安石略略皱眉,有些担心地问道:“他们不会亏本吧?”
“只说米价。粮商们在田间收购稻谷,基本上都是二十文斗。加上运费、人工,还有碾制损耗,成本也不过五十文。”吕嘉问掌控市易务年多,浸*日久,商务上事情也便越发地熟悉起来,“金平等大粮商,前段时间以超过正常倍价格高价购粮……”
听到这里,王雱冷哼声,“此辈心怀叵测。”
吕嘉问附和地点着头:“谁说不是,虽说成本贵二三十文,但真给他们得逞,明年……不,是今年。今年仓中多斗,他们就能多赚六七十文甚至百文。不过中小粮商就没有这份财力,没有在这上面花钱。放到现在,就是他们运气。”
停下,吕嘉问问道:“相公,要不要将官中售粮价格也降下来?”
王安石摇头,“不,用不着。常平仓卖粮是为降粮价,不是赚钱。仓里粮食还要用来赈济灾民,能少卖出斗就是斗。”
常平仓确不是用来赚钱,现在仓中粮食因为价格标得高而卖不出去,可到流民来时候,就都要免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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