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白马县粮食可是噌噌地往上涨,这其中,诸立你家粮行功不可没啊!”韩冈笑眯眯地说着诛心之言。
诸立连忙跪下,趴在地上连连叩首:“正言明察。粮价不是小人家涨,开封行会起都要涨。若是哪家敢不从,日后不论买粮卖粮都别想。”
韩冈冷着眼看着诸立为自己辩解。这个惯使风老吏,当真是能屈能伸,姿态摆得这低,但实际上却不肯让半步。
“这事也知道,只是问问而已。”韩冈说道。
三教九流不知见多少,论眼光他有足够自信,绝对比如今坐在县衙中韩冈都要毒。既然自己看着像是个官人,肯定是个官人。就是不知道是有什大事,竟然让个地位不低官人纡尊降贵,装扮成庶人来夜访县尊。
诸立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肯定不是件小事。对于他们这等地位卑微小吏,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只是诸立却有心探究竟。
韩冈如今在白马县已经是说不二,给诸立压力远远超过过去三十年,来白马做知县几十位*员。让他睡觉都睡不好。若能抓着韩冈把柄,就算不用来对付这位韩正言,能拿来当个舒服点枕头,让自己睡个安稳觉也是好。
诸立心中暗暗计较着,该怎从韩府下人们那里,将昨夜到访客人身份给打探出来。边走边想他,很快就到偏厅中。
是韩冈昨日让诸立早来县衙,他有事要询问。
由于陈举缘故,他对县衙中押司感觉并不好,诸立这位押司当然也就在韩冈上任后,就立刻打入另册。不过自他到任之后,诸立为人勤勉,接到命令都毫不推诿拖延地给完成。这让韩冈对他感官渐渐好转。
不过这段时间来,韩冈也已经打探得明白,诸立在白马县就是条地头蛇。陈举在成纪县地位,就是现在诸立在白马县中地位。他之所以老老实实,是因为自己能控制得住场面,加之身份地位太高缘故。要不然,陈举能做事,诸立也能做得出来。
诸立垂着手毕恭毕敬地站在韩冈面前,韩冈用手握着盛滋补药汤茶盅,掌心传来热流,让韩冈全身都暖和起来。
等着药汤稍稍冷下来过程中,韩冈问着白马县衙押司,“诸立,你家是不是开粮行?”
诸立心神紧,但神色保持如常,“回正言话,小人家中确在城北门内有家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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