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梳洗之后,让管家好好招待客人,冯从义先步去韩家拜见姨父姨妈,当然更重要是要见韩冈。
韩家现在团喜气。韩冈大女儿已经能开口说话,正含含糊糊地叫着爹娘。
韩冈抱着女儿,哄着她不停叫自己,笑容中点也不见在官场让人畏惧锋锐。白居易六个月能识之无。不过那是少有特例。十个月时候,能开口说话,已经很不错。
“这去东京,可真够长。金娘都会说话。”
冯从义从怀里掏出两个佛像吊坠。来自于和田羊脂白玉,被京城名匠雕凿得精致无比。小指指节大小吊坠,连下面莲花座上莲瓣都片片地清晰可辨。
,几家都各自有着心思。只是最关键种植和采摘,大部分都控制在自家手里,甚至是纺纱也是样,实在不行甚至可以直接换个合作对象。要不是自家三表哥想要早步将棉布推广出去,就根本没有这些商行机会。
歇两个时辰,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天。看着日影西移,阳光也不再那般炽烈,准备上路继续行程。却听着东面片蹄声过来,几家商行护卫们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拿起朴刀和杆棒。
只是当队吐蕃骑手来到近前,却都放心下来。马身上拴着只只兔子、狐狸和山鸡,还有头豹子被绑在匹无人骑乘空马上。还有两名鹰隼站在骑手肩膊上左右顾盼。就知道,这是队打猎归来队伍。
既然不干自家事,便都放松下来。可这队骑手越过三十里铺时,却停马。只见领头骑手拨马回头,操着口音浓重官话:“这不是顺丰行冯东主吗?!”
说话人二十多岁,身高肩宽,有几分英武之气。冯从义见,便连忙上前,用着吐蕃话跟他交谈起来——当初韩冈将与蕃部交涉工作丢给冯从义之后,他只用两个月就学字正腔圆,点都不带磕巴。
周南生女儿长得玉雪可爱,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冯从义掏出来小玉佛像。而素心生韩家长子却是老老实实,不哭不闹,在边睡觉。
等到冯从义跟父母
说阵,冯从义回身让伴当从车上捧两匹上品绸缎来,而那名骑手则将那头豹子作回礼,学着汉人礼仪拱拱手,然后重新上路,阵风地跑远。
冯从义让人将豹子抬上车,回来对好奇众人道:“那位是阿里骨,湟州董毡儿子,如今正在蕃学中。”
“是便宜儿子吧?”刘广汉笑道,又望望渐低尘烟,眯起眼,“这人,必要时可是能派得上大用。”
便宜儿子也是儿子,董毡亲生二子皆年幼,如果有外力扶持。阿里骨也可以坐上吐蕃赞普位置。该怎做,就要视情况而定。不过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得意洋洋地说出来,可不是什聪明举动。
在晚间时候,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冯从义行人终于进陇西城。冯从义并不是直接到韩府,而是将他们带到自己家中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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