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锐军叛贼倒罢,哪有蕃人用钱买不过来?”
成轩摇着头,他知道刘广汉是在嘴硬,蕃人最是难打交道,句话说不好就翻脸。广锐军要承韩冈人情,难道蕃人就不要?!这几年吐蕃贵人生病不都是往疗养院里送,那是救命恩德。若是哪家商行得罪韩冈,他句话,就能让那家商队在蕃区寸步难行。
“别忘,棉花采摘时耗用人手最多,没人支持根本拿地里棉花没办法,更别说,大部分棉田都在韩家手上。而且就算有办法将棉花收上来,要是库房里失火出事又怎办?你以为他不敢下黑手吗?”
得提醒,刘广汉想起韩冈那个让人畏惧匪号,却仍是不服气,“难道就顺丰行说什,们就做什?!”
“所以要去看看。”成轩坐直身子,望着西面,“看看韩官人心胸如何,太贪心人可都走不远。自己吃着肉,也得明白骨头要留给身边人。若是连口汤都不分,哪个会跟着他?日后也不会有前途。”
为避开四更天就起来上路,在午时之前,赶到三十里铺,离着陇西城,也就剩三十里地。
看着天上炎炎烈日,不论是马当先冯从义,还是成轩、刘广汉等几名来自秦州几大商号主事者,都决定在这里歇上两个时辰。
铺,是军中驿传歇脚地方。因为不是正经驿站,不能换马,所以只有步递铺兵才会在此停留。
三十里铺仅仅是个挡风遮雨棚子,商人们进来后,连着护卫二十多人,将这件长条棚子挤得满满当当。看着挤得不像样,护卫们自觉地都蹲到树荫下,将棚子留给主人。
十几辆车,几十匹马停在铺外,冯从义正在太阳下吩咐着下人,好生照管马匹。
“仅仅是啃骨头喝汤吗?”
“若能细水长流,少赚点也无所谓,银山哪如银水?”成轩笑道:“先慢慢来,时间长得很,谁也不知道几年后会有什事。”
冯从义这时安顿好外面,走进来。瞥眼坐在角低声交谈成轩和刘广汉,再看看其他几家商行主事者。这次棉纺上谈判
坐在荫凉处,看着冯从义在外面忙碌。刘记少东家刘广汉用力地摇着折扇,额头上汗水涔涔往下淌着,低声抱怨着:“上次那位纳妾,们眼巴巴地上门送礼,都没带见面。现在句话,又要屁颠颠地跑过去。照说,还不如另起山头!”
坐在身边富态中年成轩,是怡和号大掌柜,他摇着头,知道刘广汉只是在图个嘴皮子痛快。不过看在两家关系上,还是低声劝道:“少说两句吧。脱不开,也不看看韩家在陇西势力。”
怡和号和刘记两家都是秦州大商号,身后家族也是代代有人做官,互相之间还有着姻亲。关系走得近,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顾忌。
“韩家在陇西扎根才三年吧……”
“年也样,广锐军那群叛贼,还有青唐部蕃人,哪家他说话没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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