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会是两个铁球或是秤砣、石锁同时落地?还是韩玉昆会变什术法?”他问着曾布。
曾布摇着头:“不知道,还是眼见为实吧。”
“眼见可不定为实。”吕惠卿道,“子渊攫灰而食,子见而疑之。先圣都犯错事,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做到?”
子渊就是颜回。孔子率弟子周游列国,在陈、蔡之地被困,粮食已尽。颜回出外找到些米回来,烹煮时房梁上有灰尘落尽锅中,颜回将沾灰点米捞出来吃,却被孔子看见,便被误认为是先师长而偷吃,非礼也。直到颜回解释清楚后,孔子为此而叹道:“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原以为眼见为实,谁知实际上眼见未必可信。
曾布则念着孔子紧随在后句话,“‘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这句正合今日之事。韩玉昆说杨绘,就是说他是凭心臆测,到头来也不定可靠。”
韩冈有那两份胜算,但其中并不包括慕容武。
慕容武作为张载弟子,还有韩冈好友,在众同年讨论中,当然是第个要受到咨询。他完全不能认同韩冈说法,这也因为他比韩冈早个月上京,并没有在韩冈去横渠镇时,在旁聆听韩冈对于力学三律番解说。
所以当韩冈和杨绘打起赌来时候,他想阻止,却没能来得及。现在众同年过来相问,他明明心中在摇头,还偏偏得站在韩冈这边。回答时候就免不很是勉强,让众人都看在眼底。尽管他回答,全是帮着韩冈,但每个看到他表情进士,都摇着头。
“已经没得赌。”邵刚对余中摊开手,摇头叹道。
余中也叹口气,好好琼林宴变成赌场,身为状元他,当然不会乐于看见。而韩冈所面临境地,余中都是要敬而远之。他望眼,独坐原位、无人敢近韩冈。这科名声最响人,今天可就要折戟沉沙。
“‘知人固不易矣。’”吕惠卿背着孔子那段话最后句,冷笑道:“先圣不知子渊。恐怕王相公也没想到他这个
“可惜。”余中低声呢喃,说不出喜悲。
吕惠卿看圈殿内情况,转身对曾布道:“看来就俩在赌韩玉昆赢。”
“那不是正好,可以通杀啊!”曾布笑着,瞥着正与管勾琼林苑小官窃窃私语杨绘,眼神中尽是鄙视。
曾布应该殿中最相信韩冈人。虽然在新党中,最为反感韩冈行事作风就是他。但韩冈才智,曾布却是最能认同。能在第次上京时,就出个撬动天下大局策略谋士,绝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犯浑。而且在跟杨绘争辩时,话题都是由韩冈领着,怎可能会出现自己造陷阱,然后自己跳进去情况?!
吕惠卿也笑笑,他看看食欲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韩冈,却又皱起眉来。虽然他赌着韩冈赢,但吕惠卿心中,却怎也想不通,为什韩冈敢说十斤重铁球会跟斤重铁球落地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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