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邵刚。”
“文采识见都有过于常人之处。”
天下聚于京城五千多贡生中,能在东京城中传扬开姓名,多半都不是简单人物,大部分都有冲击状元实力。余中、朱服、叶涛、邵刚都是其中佼佼者。
“韩冈呢?”忽然有人冷不丁地提到这个名字。
论起名气,韩冈在今科贡生之中,是当之无愧声名最盛。
二月初天气,有些背离正常年景。清晨时还好,但到近午时分,就热得仿佛是三月末暮春时节。陆佃坐在窗户边上,正能晒到太阳,官袍内皮袄根本穿不住身,脱之后,方才能按坐下来。
十来个前科进士,百无聊赖地坐在起,除闲谈也没有他事可做。
“不知今科状元会花落谁家?”叶祖洽很悠闲地问着,也只有他这个状元公,才能用这等前辈口气说话。
“殿试还早得很,还是猜猜谁是礼部试第吧。”舒亶是治平二年礼部试第,也就是省元。针锋相对说话,其实也是在半开着玩笑。
“应该余中吧……他在国子监中名气不小。”龚原是国子监直讲,对于国子监内情况很是解。
过,小苏也做过。商鞅变法成败得失,谢安石说过,王安石也说过。
韩冈还记得王安石曾经写过首论商鞅诗——自古驱民在信诚,言为重百金轻。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王安石推崇商君卫鞅,如今变法也仿佛商鞅当年。在场考生只要不是糊涂蛋,恐怕都会拿来做论题。
只是这个看似简单题目,因为写人太多,便很难写得出彩。看起来曾布吕惠卿就是用这等题目,下刷掉大半考生。
而韩冈,则将这份题目轻轻放到边,开始俯首写着贴经墨义答案。与他人不同,对于关键策论,他已是胸有成竹。
陆佃是王安石学生;叶祖洽在殿试策问试卷上写堆关于新法好话,差点就被苏轼给黜落。上科取中排名前列进士,无例外都是偏向于新党边。但他们没有个看好
“湖州朱服名气也不小。”另人说着。
叶祖洽立刻将之否定:“他文风只合作第二,做不得状元。”
朱服是苏轼弟子,叶祖洽能看得惯就奇怪。
“叶涛文章不差。”
“他确有些可能。”
……
巡视考场内外兵将来回走动,考官们则各自坐在正殿两侧厢房,等着考生们完成他们考试。
曾布、吕惠卿等几个主考官,现在能在殿后休息。而叶祖洽,上官均等小官,则是必须在殿门便小角房中候着。
总共十几个*员,都是身穿最低等青色官袍。叶祖洽他们差事是点检试卷,其实就是考校举人试卷,批定分数,拟定等第。也就是说,他们是批改考卷第道关口。
叶祖洽,是上科状元,上官均、陆佃是上科榜眼。这些监考考官,除两个例外,基本上都是上科或是再前两科,排在前十名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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