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运笔如飞,笔迹工整将题目全部抄写下来。虽然三十条经义出得虽然冷门,但对于精研甚深,又经常利用书信,聆听两名当世大儒教诲韩冈来说,并没有太大问题。而唯道策论看过之后,也让他放心不少。
策论其实是两种文体,策是策问,对某件政事给出个可行策略。而论,就是议论,对某事某人或某件史实加以评述。今次考题并不是策,而是论。题目虽然读着拗口,本质内容则很简单——关于秦和商君。
商君就是商鞅。说起商鞅变法,以及秦兴秦亡、六国生灭。从汉时起,就没少被人提起。《过秦论》就不提。《六国论》,老苏做过,大苏做
参拜过至圣先师,文庙大殿前广场上排得整整齐齐五千贡生,顿时土崩瓦解般四散而去。在胥吏引导下,前往自己所在考场。
张半新不旧几案,张掉光漆圆凳,这就是韩冈位置。不知平日里,国子监学生用多少年,现在被摆出来。整间偏殿中,六十多名锁厅贡生,分配到座位都是水儿破旧。
在几案角贴张纸,上面有着韩冈姓名,同时还书有籍贯、年甲。就算是同名同姓,只要籍贯不同、岁数不同,就不会坐错位置。几案边还有个小桶,里面清水是为磨墨而准备。
这等周密准备,是百多年来步步积累下来经验。不仅仅是座位安排,从进门之前,韩冈就已经感受到在抡才大典上,宋人所表现出来组织水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多余心力,去赞叹与后世已经相差不大考试筹备工作。今科礼部试考题,已经在文庙之前张榜而出。而其抄本,更被考官带到殿中,高高挂起在众考生眼前。
韩冈扫眼贴经墨义题目,果然比起锁厅试来,难度要远远地超出去。他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要从五千百人中挑选出三百人,如此高淘汰率,试题难度必然大大加强,以便拉开名次距离,也让考官易于评判高下。
从小桶中舀起点清水磨好墨,韩冈张开刚刚发下来草拟文字所用纸张,开始向草稿纸上抄写今次考题。
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是可以由考生自己带进来,但文集、等书籍就不允许带进考场。不过韩冈在进考场时,并没有被严格检查。并不是因为他是*员而被放松,韩冈看其他贡生,也样检查得很松。
进士科考试长达整天,大部分考生很少会快速交卷,基本上都是从凌晨直考到点灯,这长时间,中途当然可以吃饭。几乎每个考生都是带着篮子,装笔墨纸砚和干粮进来。但搜检考生士兵,也并没有掰着炊饼,看看里面藏没藏着小纸条。
大概是因为过去以诗赋取士,靠夹带做不弊。今科是第次改变,经义注疏这个考试范围,远比诗赋要小上许多。韩冈估计到以后考试时,防止夹带搜检工作就会加倍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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