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他运气。”年轻人不屑地笑着。
“是运气和耐心。”中年人为之更正,“韩冈表现看过几次,在年轻人中,确是难得见。”
年轻人又变得不服气,“那就看看今次韩冈是否真有运气和耐心!”
士——只是若是他能有出身,那就是太常博士——种菜园韩冈之父,也得到加官,说是指挥屯田有力。不过诏书中还命韩冈随着王韶上京诣阙,但却给他给堆。”
中年听到最后句却是皱眉不解:“该不会抗旨抗上瘾……”
“韩冈是要去秦州参加举试,早就上请锁厅,现在没时间上京。”
“这话说,面见天子说不定能给赐个进士头衔。”中年人半开玩笑,从他轻松口气看,也是不当真。
年轻官人却下当真,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就算宰相亲弟弟,要想被赐进士出身,好歹也要有几十卷文章,韩冈有什?沙盘、军棋、医药、还有争战、转运,这功劳算算倒是不少,但哪个能配上进士?……进士科为国抡才,讲究是个‘文’字。就算天子要赐他进士,也得先过御史关,还得要学士院那里不封驳。”
中年人为着年轻官人激动又笑。不过他说也有道理,王安国靠五十卷文章得到个进士头衔,私下里都没少人说怪话。韩冈卷文章都没有,凭什生受个进士,有功劳,赐钱、赐物、加官便是,金榜题名光荣,确是拓边蛮荒所不能比,更不能代换。
年轻人道:“韩冈三年忠勤王事,从布衣而入朝官,这是他应得。可狄斑儿去趟广南回来,也没听说天子因为他平侬智高之乱,给他个进士出身。韩冈又如何够资格?”
“所以韩玉昆没有来京城,直接锁厅,准备八月去秦州。”中年人说着,“秦凤路中有心考进士*员也没几个,韩冈本身还是有些才学,听说他当初入官时,在流内铨被人使绊子,但考墨义十道却全都对……好歹个贡生总能考到。”
“他能得王韶荐,自然也是有才学。但这三年来,他又有多少时间攻读诗书经传?无暇读书,又岂能中上个进士?!”年轻官人却把左手拇指中指圈,其余三指翘,摆出兰花指样儿。“若是进士这般好中,陕西诸路能科才出那两三个?”
“这话还是不要说,说不定韩冈今科就能成为个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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