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裕原是荣州刺史,尽管与现在同是刺史。不过不算品级,也不是正官,而是遥郡官,即是所谓美官,只是好听加衔而已。甚至些老资格正七品宫苑诸使,连横班都没入,照样能得个观察使、团练使遥郡加衔。而正任官有多贵重,端看英宗皇帝就知道,他正式成为储君前,虽然仁宗早已属意于他,也不过才是正任官第四级团练使,比高遵裕现在只高级。
高遵裕原本荣州刺史,因为尚有西上阁门使寄禄官在,所以仅是遥郡官,但他现在作为本官西上阁门使被落职,那改封正五品岷州刺史便成为他新寄禄官,也就是计算品级和俸禄本官。
“西上阁门使是横班倒数第二级,现在他跳到正任刺史上,下跳五六级啊!”中年人为高遵裕加官晋爵速度感慨着。
小使臣,大使臣,宫苑诸使,横班,然后才是正任官,这是武将本官官阶迁转顺序。高遵裕原本站在横班倒数第二阶上,地位已经很高,还在当年在秦凤路任职向宝之上。但已经身处如此高位,竟然还能跳五六级,未免太惊人点。
“……多半还是靠太后……”年轻官人消息灵通得仿佛能知道东京城任何个角落发生事情,“听说前些日子因为市易法事,官家顶撞下太后,现在回过头来就是给高遵裕加正任刺史。”
以稀世之赏。上百万贯赏赐又算什。因为他功劳,本来就是右司郎中王韶,现在已经是升右谏议大夫。”
中年人摇摇头:“这不算厚赏!”
年轻人神秘地笑着:“等入京后,就知道他赏赐厚不厚。蔡子政【蔡挺】可是在西府中等着他呢!”
“枢密副使?!”听到这个消息,中年人立刻凑前点。
“同时又荫补两个儿子官,现在他排在前面四个儿子都有官身。押送木征上京次子王厚,现在都是大使臣——正八品内殿承制。想想宰执家儿子,他们得荫补也不过是正九品太常寺太祝,京官而已。”
中年摇摇头,宫廷之事能不说就不说,虽然此处可算是私密,但毕竟还是公开场合,说不定隔墙有耳。
“高遵裕都成正任官……那韩冈呢?抗旨矫诏事都做下来,硬是保河州半个月,不至于坏河湟大局。现在应当少不他赏赐吧……”
“赏赐是有,从太子中允升到国子监博
“王韶这个儿子直都跟着他,几年来立不少功劳,又赶上天子高兴,赠官也是等闲。”中年人听出年轻官人背后丝嫉妒,举杯喝酒,遮住嘴角笑意。又问道:“那高遵裕呢?”
“改岷州刺史。”
“岷州刺史?!他原来就是荣州刺史吧?”中年人奇怪地问着,怎是平级转迁。疑惑中,脑中灵光闪:“难道……!”
年轻官人点着头:“正是那个难道,高遵裕西上阁门使本官确是落职。”
“那他不就是正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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