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种谔,种建中开门见山就说到:“五叔,也起去罗兀城。”
种谔双眼危险地眯缝起来,随手把茶盅放在边。他这个侄子向精明,怎今天发浑?知道他跟韩冈关系好,但有何必要同去罗兀城?难道罗兀是绝地,起去送死表示负责,这感觉很悲壮吗?
“韩冈去罗兀,能稳定军心。你去做什?!”种谔隐含怒意地质问着。
“五叔,今次从罗兀城回镇绥德,知情都明白五叔你是因为河东军大败,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外面总有不知内情,说五叔你是……你是……”种建中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种谔脸冷下来:“是什?”
罗兀城高永能。他威望不足以震慑众军,旦西贼攻至城下,不知罗兀城中军心是否能稳得下来?!”赵禼说着他心中担忧事,借机讽刺下种谔临战前离开罗兀。
种谔脸色略沉,正想出言反驳,但直沉默地站在班列最后王文谅,却忽然开口:“末将听下面士卒们都在说,军中现在有韩管勾,就算上阵拼命都安心。绥德这里必须要有种总管坐镇,但罗兀城那里也须得安定军心。不如变通下,让韩管勾去罗兀,也能帮着高监押把。”
听到韩冈名字,韩绛眉梢就跳下。他可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但刚才种谔才赞过韩冈,说韩冈他在罗兀安置伤病,加之系列建议,为罗兀城顺利修筑立下大功。
韩冈有此才能,韩绛也不会因人废事。他剔起眼皮,问道:“韩冈现在在哪里?”
“韩冈就在城中。”负责后勤陕西转运判官李南公出来回答,“前几天他押罗兀城伤病,刚刚回绥德来。现在在城东南设疗养院,把伤病都安顿下来。”
种建中鼓足勇气,抬起头:“是临阵脱逃!”
种谔听之下,便大怒喝道:“谁说?!”
种建中却毫不畏惧地与种谔对视着,过片刻,种谔转过头去,脸上怒色也褪。种建中说法,确是有道理。不明内情还好说,真正怕是那些故意传播谣言。若是
“让他再去罗兀。”韩绛毫不犹豫下令,“既然他能提振军心,还是留在罗兀城好点。”
韩绛视线从厅中众人身上扫而过,并没有人出来反对。这个时候,能添分胜算,就是分。种谔也不反对,但他对提议人身份却有些奇怪,王文谅好像跟韩冈没有什瓜葛,但他说话分明是没安好意。真不知韩冈是在哪里得罪这个小人。
不过种谔对王文谅手段嗤之以鼻,也深感愤怒,难道现在去罗兀是送死吗?
罗兀城绝不会破!
关于韩冈去罗兀,仅仅是件微不足道小议题,后面还有许多亟待讨论和敲定计划。场军议从中午,直开到深夜。散会后,种谔回到书房中,他在大堂中解说半日,早已是喉咙冒烟,口干舌燥。正大口地喝着降火药汤,种建中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跟着种朴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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