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渭之战是韩冈第次亲自走上战场,今天,则是韩冈第二次上阵。前次古渭大捷,说起来本质上就是次成功趁火打劫。董裕已经被瞎药倒戈击,内部乱做团,而俞龙珂出现,对董裕军来说是百上加斤。失去指挥全军控制力,董裕就像摆上砧板鱼,任人煎炸烹煮。
而今天,韩冈算是真正见识到什叫做严阵以待。望着里外摆下阵势吐蕃人,韩冈分外感受到双方人数上差距。两边隔着里多距离对峙着,相对于围绕在禹臧家大纛周围,超过六
被条如毒蛇般难缠敌人盯住,禹臧花麻已经无法再退,也不能再退。尤其是在场消耗大量士气和体力战斗后,又经过长距离行军,如果再退下去,最终结果就是不战自溃。而且为自己声望,他也必须取得个说得过去胜利。
这点,开始时,好像并不算难。收买星罗结部,又跟木征方达成默契。以兰州和渭源之间距离,禹臧花麻相信王韶不可能会着意提防自己。以有心算无心,在猝不及防情况下,他当是能在渭源堡大赚上笔。
事先禹臧花麻怎也不会想到,他今次面对敌人竟然这般难缠。他也没有料到王韶那快就拿星罗结部开刀,让自己计划下落空。虽然趁着王韶分兵与星罗结城,又没有什防备,禹臧花麻试图打下星罗结城,并作势围攻渭源堡,以便给部众、给朝堂,有个能说得过去交代。
但两边战局皆是劳而无功,辛苦场,却不得不在胜利即将到来之前匆忙撤退。点回报也没有战争,让随他出战附庸部族族酋们暗地里怨声载道,也让辖下部众向他投来不信任目光。为挽回眼下不利形式,禹臧花麻也只能选择战。
“花麻,你真有把握?”禹臧花麻身前,十几名族酋和长老们追问着,他们是禹臧家实权人物,失去他们支持,任谁也坐不稳族长之位。
即便是身为族长禹臧花麻,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向他们解释:“对于们来说,确不像汉人那擅长攻城守城。但若是改换成野战,不知各位叔伯有谁会认为们会输给汉人?”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无能,暗地里交换几个眼神,便齐首肯禹臧花麻决定。个老头子对禹臧花麻嘱咐道:“花麻,这次定要胜,禹臧家名声可都靠你!”
禹臧花麻诚恳地点头应下,眼神中却是片阴寒。
就像关西绝大多数山谷样,大来谷中也是有着条河流,是洮水支流,从谷中直延伸到临洮。不过这条河源头出自于谷中侧山峰,所以禹臧花麻所在大来谷东侧出口,并没有河道存在。这让准备交战中两方,有个足够大战场空间。
吐蕃人就在大来谷口扎下营盘,韩冈驱动瞎药也来到大来谷口。粗制滥造营地,看起来冲即破。不过在营盘之前,是已经列阵而出禹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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