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射中身体和头面,从六斗上下马弓射出来箭矢,只能给皮厚肉糙战马带上点皮外伤,让战马受到点很快就能恢复惊吓。但射中鼻中最为敏感嫩肉,情况那就截然不同。中箭战马惨嘶声中人力而起,把马背上骑手掀翻在地,甚至还路上团团转着,将后面同伴给阻挡。
虽然通向大来谷道路至少有着三丈宽,但这匹伤马在队伍最前方发疯
三百多骑兵急驰在山谷间,夏日午后,bao雨时经常听到隆隆滚雷,在谷地中回荡。蹄声激扬如战鼓,让人血脉为之沸腾。
骑手们因为身上衣袍和甲胄不同,明显地分作前后两拨。跟随王舜臣出城众骑兵,正处在被追杀狼狈境地。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充斥在耳间,伴随着吐蕃话呵斥声,越发转急起来。
王舜臣押在队尾。前面是他所统率几十名汉家骑兵,而背后,就是被他盯梢战术弄得火冒三丈吐蕃蕃骑。
自禹臧花麻撤退后,王舜臣便率领手下仅有不到百名骑兵,追踪着撤走吐蕃人。按照他战术,敌退则追,敌回则退,始终保持着百步以内距离。而且他们在追击过程中,边用着硬弩向前攒射,边高声叫骂和嘲笑。
尽管过程中并没有造成什伤亡,但以王舜臣为首这群苍蝇,他们精神攻击,已经成功让禹臧家队伍延缓撤离脚步。在这期间,吐蕃人几次派兵来驱赶,都被王舜臣躲过去,但等到他们回到队伍中,牛皮糖般汉人骑兵马上又跟上去。到最后,忍耐不住吐蕃人终于派出三百名精锐骑兵,气势汹汹向王舜臣他们反扑回来,誓要把他们追杀到底。
极速奔驰中,迎面而来狂风在耳畔呼啸,但王舜臣已经能模模糊糊听到身后追兵喘气声。最多还有三十步距离,便会被追上。在追逐狂奔之中,吐蕃人射来箭矢漫天飞舞,却没有支能命中他们目标,不是远远地飞脱,就是被他身上甲胄、还有搭在马身上防箭毛毡给挡住。
头顶上突然当声响,支长箭射中王舜臣头盔。阵冲力传来,他脑袋便是向前低。紧跟着,从背心处又感受到几次微不可察冲击。
王舜臣身体因为驭马狂奔而变得火热起来,唯有心头保持着片被冰冻过后冷静。察觉到身后敌人已经近得足以瞄准好自己,他有着临战前紧张和兴奋,却完全没有半点恐惧之心。
双手手持马弓,急促呼吸逐渐调匀,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身体随着胯下坐骑起伏不定,但拿着两尺短弓双臂,却慢慢稳定下来。王舜臣呼吸越来越平稳,而眼中神采也是越发闪亮。
王舜臣轻拨弓弦,他在骑射中射击精准度要比步射时差上许多,但如果瞄准是战马话,却也照样能百发百中。双腿夹紧坐骑,王舜臣突然拧身便射,箭离弦而出,无巧不巧地扎进追得最近匹战马鼻子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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