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杀过来,韩冈便会向星罗结城退去,“要知道,大来谷口是位于渭源通往星罗结城大道中段。从这里向北是星罗结城,向东南去,则是渭源堡。如果们退向星罗结城,禹臧花麻是追还是不追?”
如果追,大来谷口就很有可能会被渭源堡出来军队封锁。如果不追,只是赶走就回返,韩冈就能整顿军队再杀回来。虽然还有分兵追击这条选择,但
千军势,韩冈这边看起来就弱小得太多。
数倍于己敌军,真拼起来并无幸理。韩冈已经命人在后方用马匹拖着树枝来回奔驰,搅起漫天尘烟,装出大军行进模样,让禹臧花麻为之畏缩。
但对方并非蠢人,韩冈也明白,他这招数瞒不多久。不过渭源堡应该已经收到他消息,就看王韶派出来援军什时候能到——渭源离大来谷口不算远,半日即可到达,禹臧花麻就是怕被两面夹击,方才听说瞎药出兵便匆匆撤退——现在关键问题是如何在禹臧家面前拖延时间。
“不如就按着方才做法,攻来就退,走后再追。”乔四,也就是王舜臣手下骑兵都头,向韩冈提条建议。对于这种骚扰战法,他方才已是食髓知味,还想再模仿次。
“不成!”王舜臣摇头,“前面俺领着几十骑,都是军中精锐,又起经历大战,他们都信任俺指挥,故而能如臂使指,来去自如。而三哥此次带来蕃兵,却都是心怀犹疑,若是让他们忽进忽退,只要禹臧花麻在关键处推上把,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局面。”
韩冈意外看眼王舜臣,虽然他直以来都清楚,他这个兄弟仅仅是外表粗豪,实际上却有着内秀。但王舜臣现在能分析得这透彻,却是他过去所做不到,看起来自从做官之后,日夜用功学习兵法,果然是进步不少。
不过韩冈则笑道,“没有关系,只要让禹臧花麻认为们会如此做就够。”
韩冈不算知兵,但王舜臣说道理,他也是明白。越复杂战术,就越需要主帅和将士们之间互相信任。只有上下心,有着紧密信任关系军队,方能进退自如,无坚不摧。如果是没有牢固信任关系,基本上就是能进而不能退,打不硬仗。
韩冈不想去实验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测试他在青唐部吐蕃人心目中地位。但禹臧花麻肯定明白,他韩冈现在目绝不是作战,而是在拖延——拖延到渭源堡援军到来。所以利用此前王舜臣留下印象,让禹臧花麻以为继,为让他们这样去想,韩冈接下去命令瞎药摆开阵势,甚至都是以方便撤退为目,而他也把将校们都招来,向他们解释自己用心。
现在双方对峙,实际上是封锁禹臧花麻对渭源方向侦查,禹臧花麻并不清楚,渭源堡究竟出兵没有。这个顾虑,就像根绳索绑在禹臧花麻脚上,让他不敢放下心来对付这边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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