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王韶很明显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没事还能跟韩冈开开玩笑。真要论起原因,个是李师中去陇城县压阵,窦舜卿又告病,而向宝现今又没人理会,秦州城内压在王韶身上压力少许多,另个,就是高遵裕功劳,没事就过来催着王韶做事。对河湟拓边事情,比王韶还要热心得多。
今天他便又转过来,找着王韶道:“子纯,韩绛也好,李复圭也好,他们打他们,们做们。总不能环庆、鄜延那边打起来,秦凤这边就不做事吧?你还要在秦州城里待多久?蕃部那里不去多走走,他们少不得会与朝廷离心啊。”
王韶叹着气,“公绰,不是不想走,实在是走不得。张守约去京城诣阙,甘谷城群氓无首,如果西贼再次攻来,要调也只能调古渭刘昌祚。那时候,都得去古渭压阵!还是再等几天。”
王韶番推搪,让高遵裕很不高兴地走。韩冈在旁边看着摇头苦笑。李师中、窦舜卿那般添乱当然不好,但这高遵裕太急切也让人头疼。
这时份急报被送进来,王韶展开看,脸色为之变,转而又冷笑起来,他将急报递给韩冈:“李复圭当真把事情全推到他手下身上。玉昆,你上次提到种家老四种詠,今次被李复圭栽罪名,前几天下狱后,已经瘐死在狱中。”
,反倒是朝廷任命陕西宣抚使让他起兴趣,宣抚使之位犹在安抚使之上,而陕西宣抚顾名思义就是能管着关西五路,“韩绛?”
“就是韩亿韩忠宪儿子。”大概是以为韩冈没听说过韩绛这个名字,王韶为韩冈解释下他身份。
韩冈笑着摇头:“灵寿韩家,怎会不知道。只是韩忠宪八子虽皆为显宦,却没听说哪个带过兵。韩绛名气虽大,但也没听说过他有过领军出战经历。”
“天子信重,知人善用就够,也不指望他真能带兵上阵。”
“陕西宣抚使……”韩冈突然觉得有些事情确好笑,“韩稚圭当年位子,现在轮到韩亿儿子坐。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韩冈由于姓氏原因,对于韩琦、韩亿多有解——倒不是为攀亲,只是同为韩姓而稍有兴趣——虽然两家是同姓,但关系却不算好。
韩琦和韩亿,两人死敌虽算不上,却也并不和睦。韩琦年轻时曾经把韩亿脚踢出政事堂,即所谓片纸落去四宰执。韩琦是踩在韩亿头上成名,当然韩亿和他几个儿子对韩琦都不会有什好感。
“对,玉昆。你可知道韩亿长子也是叫韩冈?”
“此纲非彼冈,那是纲纪纲。为山,为丝,个硬,个软。韩冈虽不才,但胆子可没那位软。”
王韶哈哈笑着:“说得也是,那位韩纲庆历时知光化军,恣擅威福,御下严苛,可遇上兵变就吓得弃城而逃,这胆子倒真是跟玉昆你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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