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圭这败,们秦凤还有绥德城那边,可都要受连累。”
王韶冷哼声:“你担心绥德城作甚?绥德城就是个钉子,死死钉着穿越横山无定河。西贼出横山攻鄜延道路由此被钉死,而横山诸多蕃部,也被牢牢钉在山中,再不能随西贼倾巢而出,天子对此看得肯定清楚得很。们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们不是有高提举吗?”韩冈笑道。
只是李复圭失败,还是惊动京城,很快京中便传来消息,翰林学士韩绛升任枢密副使,出京宣抚陕西。而环庆那边,李复圭让人带兵杀入西夏境内,不敢去动西贼主力,却把边境几个村子给屠,拿着老弱妇孺首级回来充功劳。他这手,惹得党项人大怒,又带着兵压回环庆,把李复圭又吓得向临近各路求救。
环庆战事几次反复,韩冈都懒得提李复圭那个蠢货
州城,战略地位更险要十倍。驻兵在陇城县中,可以随时沿渭水西去,支援甘谷城,也可以径直北上,援救环庆路。
每次西贼入侵,秦州城里都会分兵去陇城驻屯,并让主帅坐镇其中,以期能随时出动援救。
不过按道理说,领军出镇陇城该是身为武臣兵马副总管或是钤辖。但今次窦舜卿很及时生病,躺着病床上,拉着李师中这个兵马都总管手,涕泪横流地恨着自己今次不能上阵杀敌,然后说着切都拜托,把事情股脑儿地全都丢给李师中。
至于向宝,他倒是想领军出城,好证明自己还能带兵,但谁也不敢冒这份险。场中风后,向宝政治前途在眼下确是没有希望,即便他病好,也得去京中趟,让天子做确认才会被再次重用。
这夜,韩冈留在衙门里值守,王韶也留在衙门中,连向宝都让人搀扶来,坐在他都钤辖官厅中,只是没多少人理会他。
队队巡城甲骑马蹄声在街巷上夜不停,更夫在城中也转得更急。而城头上,灯火连天接地,守在城上戍卒比往日多数倍。各自提着刀枪,队队围着城墙绕着圈子。
缘边战事开,不论是哪路,全关西都会被惊动。这不是次两次,而是年年如此,去年韩冈两个兄长便死于战事,今年还没过半,又是十万大军攻环庆。秦州如此紧张也是正常现象。
不过今次却是白紧张。秦州城中连着战备七八天,可最后还是风声大,雨点小,攻打环庆党项人只能算是武装游行,根本没有打上几场硬仗,便退回去。韩冈反倒是听说李复圭又派兵去追杀退走西贼,又攻进西夏境内。
“这是将功赎罪吧?”韩冈坐在王韶官厅里,跟王韶说着话。
“李复圭罪是赎不清,他多半还是会推到他手下人身上。”王韶还是对李复圭人品不屑顾态度,“西贼主力应该还是在横山那边,环庆这里说是十万,但能有两万就不得。别看李复圭追得欢,这两万人他都对付不,他绝不敢再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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