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和高遵裕正在交换着些毫无意义客套话,阵急促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循声望去,名骑兵急匆匆地从东赶来。只见他风尘仆仆满面倦容样子,肯定是赶不短路。到近前,看到王韶等人车马,他也不避让,将马鞭挥两下,就打算在车队中冲而过。
“这是高舍人车子,你敢动动?”高家管家立刻跳出来拦着他,并毫不客气地训斥着骑兵,他自入关西之后,作威作福事没少做,也容不得有人敢轻视他主子,“来人,把这个不开眼家伙拖下来!”
“住手!”韩冈连忙叫道,“此人必有军情在身,事关重大,不是故意冲撞车队。”
“出何事?”王韶举起他腰间银鱼袋,证明自己身份,他本是为迎接高遵裕,才把公服以及所有饰物都穿戴上,没想到就这派上用场。“本官是秦凤经略司机宜文字,这位是阁门通事舍人。与秦凤有关军情们都有资格察看。”
固为不好,以观后效却是没错。”
身为外戚,高遵裕位置就是单纯提举西路蕃部,除此之外,秦州应事务都不干涉。赵顼交给他任务明明白白地是来分功,王韶和韩冈当然能看得出来。但经历过李师中、向宝和窦舜卿之后,他们要是还会以为天子派来人,就是来帮着拓边河湟,那他们智商也就跟虫子个等级。
王韶和韩冈说着闲话,身上却是汗流浃背,心里都在后悔着没有带把扇子过来。就在他们越来越不耐烦时候,骑当先奔驰而来,带王韶和韩冈期盼已久消息,他们所等待高遵裕终于到。
远远地望见支车队,王韶和韩冈就走到亭子外,在路边垂手等候。
高遵裕骑在马上,顾盼自豪。他虽说是外戚,其实也是世家子弟。他是开国功臣高琼亲孙,真要论起家世,不要说韩冈,就是王韶也是差之甚远。自幼接受家中教导,高遵裕不论外形和气质,看上去都不差,跟普通士大夫没有什区别。
有银鱼袋作证,那名骑手也不敢不信,只看王韶、高遵裕样子也不像作伪,便直言相
王韶拍马上前相迎,韩冈紧随在他身后。当高遵裕看到王韶后,便立刻勒缰止步,返身跳下马。而几十人车马队列,跟着高遵裕停下来,也不照规矩按顺序停在道路边,而是就在官道当中停步,将整条官道全都占满。韩冈看着心中不快,高家奴仆当真是霸道。
高遵裕和王韶显然有过面之缘。老远就听得到他喊着,“子纯兄,自京城别已是八年。多年不见,向来可好?”
“在下已经老,也只有公绰风采不减当年。”王韶大笑着上前见礼,心中芥蒂也不露分毫。
“官家命遵裕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初来乍到,事务不熟,还望子纯兄多多提点。”高遵裕说得谦逊,但只看他家奴们作为,怕是到关西,就已是横行无忌。
“哪里!哪里!在下却是对公绰翘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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