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种家老大,小隐君种诂,他在原州已经有两年还是三年,韩冈只听说他是苦劳多,功劳少,没有什光彩事迹。而且种诂曾经为帮父亲种世衡辩功,得罪当朝宰执,他争功名声在外,没有哪个士大夫会喜欢种诂这等武夫。在世间所传三种中,种诂晋级横班机会是最低。
韩冈有心跟种建中多结交,只是前些日子,王舜臣去延安走得太急,韩冈没来得及托他送封信过去联络感情。反倒是今次王厚、赵隆入京,韩冈就让赵隆带好几封信走。
种家事可以放放,韩冈关心不那多。而李复圭如何也并不重要,现在问题是环庆路失败会对河湟开边带来什样影响——情况应该不会好。正如王韶前日所叹,要做好件事可真难。
不过韩冈特长是从黑暗中找寻光明面,凡事都有两面性,祸福相倚是韩冈贯彻始终看法,而他老师张载也秉持同样观点,只是将事物两面性说成是气之阴阳并存。
“李复圭兵败,看似会让天子忧心日后贪功之辈日多,使得边塞不宁。但他这败,却也让天子和中枢为之警醒,不会再奢求能各线齐进,而会将支持集中在几个已经证明过能力地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告:“小人不敢欺瞒官人。小人今次赶得路急,不是因为他事,而是两天前环庆李经略遣将攻打闹讹堡,但被西贼埋伏于道左,以至于全军覆没。惨败之后,西贼号称十万,随即兵犯环庆!小人就是奉知州之命来请援。”
“什?!环庆大败?!”王韶顿时大惊,当即怒道:“李复圭这是看着绥德和古渭眼热,想着为自己争取边功!这下自己败不说,还要拖累他人。”
李复圭这下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高遵裕都变脸色骂着:“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李复圭办得蠢事,整个关西都要给他乱!”
韩冈尚且保持着冷静,问着王韶:“不知李复圭为人如何?”
“眼高手低之徒,虚言夸饰之辈……而且没有担待!”看得出来王韶对李复圭评价很低,但最后句是最致命——这是对李复圭下属而言。
高遵裕与王韶见面后,还是第次注意到他身后韩冈,听着韩冈番言辞,他动容问着韩冈:“不知君乃
“在李复圭手底下做事,可就要提心吊胆。”韩冈摇着头,为李复圭部下担心起来。突然间又想起事。
韩冈记起来,种詠不就是在庆州吗?那位种家四郎,也就是种谔兄长,种建中四叔,好像就是做着庆州东路监押。今次环庆军惨败,不知会不会连累到他。
种家最近确流年不利。
种谔在绥德被压制,郭逵宁可用燕达这位相对于种谔而言,太过新嫩年轻将领,也不用已经证明过自己能力种谔。
而环庆是路,庆州军惨败,知环州种诊也难逃干系。虽然罪名到不他身上,但短期内要晋升也是没希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