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看着行礼后站起来韩冈,浅笑点头,不掩心中欣赏。韩冈外形本自不差,匪夷所思遭遇和两段人生经历所磨砺出来气质,更不是等闲士子可比。
王安石看韩冈气质,有着读书人温文尔雅,宠辱不惊恬淡,看体格,又是不输武将雄壮。文武双全四个字,看来并不是王韶帮他吹嘘。
吕惠卿和曾布交换个眼色,同时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这位秦州来年轻人确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出色点。
章惇则走过来。在韩冈方才进门时候,王安石、曾布和吕惠卿都是坐着,只有章惇站起来。论地位,论年龄,王安石几人坐着是应该,而章惇会站起来,却是因为韩冈对他父亲救命之恩。
“大恩不言谢,观玉昆也非俗子,无谓客套话就不说。玉昆对家严救命之恩,章惇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回报。”章惇说话豪爽,有点像是市井好汉拍着胸脯说自己言九鼎感觉。
王安石府,韩冈已经来得多。在门房中,就坐过不少次,而在昨夜,他又在偏厅中与王旁下两盘棋,但韩冈还是第次见到王安石,连同他三位核心助手起。
王旁与韩冈起回到府邸,问门子下,父亲是否已经回来。得到肯定答案后,就直接领着韩冈往后院书房走去。王安石事先就已经说过,只要韩冈到,不要在偏厅中等,直接把他带到书房外厅去。
韩冈站在厅门外,王旁进去通报,王安石,以及与他正在厅中说话三人便起看过来。
与传言样,高壮如牛王安石确长得很黑,比面如锅底昆仑奴好些,但也是在琼州海滩上晒二十年太阳模样。他身上穿青布常服有些发皱,又褪色发白,看来这身衣服自做好后就没有浆过,只是洗得多。都说王安石不拘小节,倒真是点没错。
而同坐在厅中另外三名中年人,当是吕惠卿、曾布和章惇。他们都穿着公服,显然是放衙后,直接从衙门里到王安石这里来。
“见义不为,无勇也。同为羁旅,岂有不守望相
章惇是韩冈第认出来,他与章俞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神态间风流自蕴,不会认错。
剩下两人中,身着朱袍,相貌俊雅个,应该是吕惠卿。吕惠卿才学出色,相貌气度也同样过人,曾深得欧阳修等人赏识,不过等他参与新法,就摇身变,成反变法派咬牙切齿福建子。而他最近被天子特授五品服,以正八品太子中允身份,穿上只有四五品才能穿朱红色公服朝服。章惇和曾布,还都没有这个福气。
剩下个自然是曾布,相貌普通,身材瘦削,除眼神锐利点,看不出有什特别,可想到他有个叫曾巩兄长,本人又深得王安石信重,当然也不可能是普通角色。
“可是韩玉昆?”王安石视线投过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韩冈跨步进门,在王安石面前行礼道:“韩冈拜见大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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