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可不惧。”
孟惟闻言笑出声来,坦然道:“师相这话说倒干净,可律典上写清清楚楚。首逆者族,从逆者诛,太子监国诏是学生所拟不假,宣诏可是师相。”
谢别几乎将手中珠串掐断,时懒得再言语。
孟惟却不以为意,仔细想想,又说:“不过师相当年有过大功,殿下又是陛下唯爱子,或许能逃过追究,也未可知。但不论如何,太子殿下和学生如今还是要多方仰仗师相——太子今日还提到,要拔选东宫官,问学生可有人选举荐。学生年幼德薄,出身贫寒,识得才俊也多是师相门下,不知师相意下如何?”
谢别没有急着吃这送到嘴边香饵,而是认认真真地将他端详番,仿佛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般。孟惟被他看得有些脸红,轻声叫他:“师相……?”
“孟凡思,”熟悉又久违称呼在耳边响起来,谢别略向前倾身,近乎困惑地问他:“你是真不知道什叫怕?”
小孟学士洒然拂袖,回以微笑:“学生遍观诸史,未见惶惶而封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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