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炷香工夫,他便收到封回信:“师兄,孟师兄这几日脾气差得很,
眼看元如昼转身要走,徐平生追出几步:“师姐,今晚弟子殿那边有诗酒茶会,你……你能来吗。”
弟子殿临着条山溪,片桃林,每至春日,桃花盛开,弟子们便时常在溪边桃林里举办诗酒茶会,风乎舞雩,放歌咏诗,自是逍遥快活。
元如昼正想寻处可以尽情纵歌纵情地方,便点头允下:“好,会去。”
说罢,她迈步朝主殿而去。
徐平生站在原地,既是心疼她不知为何而来眼泪,又因为刚才暧昧触碰而微微战栗。
徐平生:“看得出来。”
这四个字沉重得就像是有铅块坠在他舌尖,为说清楚这四个字,他硬是出身热汗。
元如昼接下他手帕:“多谢。”
将手帕递向元如昼时,徐平生碰到她指尖。
那处肌肤冰雪般凉,但很快,被她碰过地方就像是被燎原烈火舔过。
半晌后,元如昼从徐行之殿中走出。
她眼圈微红,茫然恍惚,像是刚开始做梦就被人强行推醒,看上去醒,但梦吸力又让她昏沉沉地想要重新堕进去。
她听得出来,徐行之已竭力把拒绝话说到最委婉。
但这又于事何补呢?
待她回到广府君居住妙法殿前,广府君恰从主殿中迈出,看见她便扬声道:“如昼,你来下。”
当他再次开始修剪花枝时,便再没用过方才被元如昼碰过左手。
因着要处理天榜之比诸项事宜,徐行之那边忙得很,连弟子们递送来诗酒茶会邀请都被他闲置在旁。
忙到夕阳西下,他还是没有收到孟重光灵函回复。
尽管在元如昼走后,徐行之很快寄送给孟重光封用来解释灵函,但这前后三封信均如石沉大海。
迫不得已,徐行之给与孟重光同行风陵弟子又递份灵函。
徐平生被烫得飞快松开手来,但旋即又后悔起来。
元如昼看到他眉眼,不知怎,竟从里面看出徐行之些许影子来。
她飞快挪开视线,眼睛又有些发酸,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元如昼握紧手帕轻声道:“暂用下。等回去,把手帕洗净再还给你吧。”
徐平生想说你留着便好,但话到嘴边,就简化成个规规矩矩“好”字。
广府君向来对弟子仪容要求严格,元如昼进殿前已经在三照镜前整理过,确认眼角与眼下红意已消,她才敢放胆进来。
广府君也确没能看出什端倪,下过这声吩咐便又转身入主殿去。
元如昼理理云袖,正欲上前,突然从侧旁递出方折得四四方方手帕:“元师姐。”
元如昼抬头,只见正在殿外侍弄花草徐平生手持净帕,略有些紧张地对她道:“帕子不够用话,这里还有。”
她刚才费尽心力,认为已把仪容整理得够好,谁想竟会被人眼看出端倪,不觉好笑道:“……你知道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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