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包含“亲密”这意味动作相当敏感,但他没有闪避,只应声“嗯”。
好消息是头确不疼,坏消息是他脑中仍没有与世界线相关所有信息。
池小池问:“六皇子与十三皇子走?”
“是。您已昏过去日夜。将军在镇南关,十三皇子入宫请道旨,请李太医来瞧瞧,说公子突发头风,许是歇息不好,或是受寒风,开药,说要休养些时日,若有反复,他可再来诊视。”
池小池觉得,就目前情况而言,自己病情反复可能性很大。
六皇子生得很好眼睛被挖去,只剩下两个黢黢黑洞,也不知道他是否是死不瞑目,浑身尽是殴伤,华服碎裂,衣不蔽体,竟是被活活打死。
仿佛有部分世界线内容进入他脑海,又仿佛是原主本身最黑暗而痛苦记忆。
在被这疼痛劈裂开来前,他昏过去。
而在昏迷前,池小池最后个念头是,省卡。
池小池倒,不管是花朝之约还是花雕之约统统作废。
乍然间,股剧痛在池小池脑中炸开,仿佛被盘古开天斧从中劈开,他发出声闷哼,扶着窗户便跪坐下去。
随他道偷听阿书察觉有异,转脸,看见自家公子面白如雪,顿时慌神:“公子!”
厅中人也听到窗外动静。
举杯欲饮六皇子动作滞:“怎?”
而那小厮打扮少年听到闷哼声,便拔足奔出门来,与池小池道跪下,急急抚摸他额头:“停……大公子这是怎?可是头痛?”
“是。”
六皇子饮酒,十三皇子饮茶,严家公子端庄沉稳地立在六皇子身后,那小厮为诸位斟茶倒酒,池小池扶窗而立,很是头痛。
娄哥是哪个?这次任务对象又是哪个?
他们在里面吗?还是……
想到此处,突然滴冰凉坠落,刚刚好砸在木窗棂上,溅出朵细小水花。
……不想说话,悲伤,
昏迷中,他总感觉有人在轻轻抚着他眉心。
很奇异,池小池不觉得多难受和抗拒。那人动作轻而柔,甚至让他忍不住想要再蹭上蹭。
他觉醒来时,身旁只有个小厮守着,正是那在花厅中与六皇子熟练攀谈少年。
他抚抚池小池额头,动作如他梦中人般轻柔:“公子可还头痛?”
池小池微不可察地动。
池小池睁眼想看看这少年容貌,但抬眼皮,额心便是阵锐痛,痛得他弯下腰,大口喘气。
耳畔杂声纷乱,他隐约听见有人摔个茶杯。
紧接着,人伸手扶住他胳膊:“素常,如何?”
那是六皇子声音,听起来是很真切焦急,池小池记得自己以前发高烧住院时,lucas带自己飞车赶去医院时也是同样口吻。
池小池抬头,入目却是张血面。
池小池怔,抬手抚抚眼底。
片潮湿。
这不是他意愿。
所以是原主在哭?
他在哭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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