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含笑摇摇头:“不是。”
池小池会意笑,俯身行礼:“那,学生时停云,拜见先生。”
沙盘前有台木轮椅,轮椅上坐着个人。
单看背影,池小池便是心念动。
……是他。
他先前想得太多。
其实,根本不需要比较语气、神态和行走坐卧姿态。
……病中来过。
……公子师。
池小池直起身来:“去。”
阿陵:“公子,您重病初愈……”
池小池:“好。”
很难受。
那模样俊秀儒雅小厮坐在床头,轻声道:“是子陵没有看护好公子。早知道不让公子在凉亭小憩,该带您回来……”
然而,未等他自责完毕,阿书便敲门入内。
他远远便听到公子声音,知晓公子已醒,便叩门而入,道:“公子,您身体可好转吗?公子师说有事要见您,请您到露华阁去。”
池小池:“……”
那个人,只要他认准过次,辈子都不会认错。
公子师似是能察觉到他心中震动,将轮椅调转,转身面朝向他。
那是个标准病美人,拉动轮椅动作都能震动他气脉,惹得他咳嗽不止。
他面上带着久病苍白,与之呼应,是眼角纹有小片墨色黥纹,似是流放过标记。
池小池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问:“你是娄哥吗?”
阿陵苦笑声,单膝跪下,温驯道:“随公子道去。”
那位公子师住在曲曲深深后院之中,远避人居,清幽静谧,倒真是个机要之地。
阿陵显然是来过多次,将他引至门前,叩门三下,内里传来低低咳嗽声,随后方有声模糊应答:“进来吧。”
池小池推开门,入目是片军事沙盘。
黄泥拟作丘陵山峦,水银化为江河湖海,流沙如米,上面插有各色军旗牌楼,标注出镇南关方圆百里内战力单元。
这个个都跟原主这熟,让他连问句公子师是谁都不好问啊。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句话。
猥琐发育,别浪。
所以他打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正要开口时,阿书道:“公子师在您病中也来探访过,可能是将军有机密信件送来,要与公子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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