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也在旁淡淡道:“六皇兄莫要怪责,没与他约见面时辰。这个时辰,他不是在与人下棋,便是小睡。若是衣衫不整便见客,反倒失礼数。”
六皇子啪声开扇,为自己扇风:“十三弟耐性可真是等。但为兄性子急,可不好等人。”
他转头对小厮说:“再给他时大公子炷香对镜贴花黄时间。炷香到,他就算光着也得把他抓出来。原话转达,字都不许漏。”
小厮低头,恰当地遮挡住丝浅笑:
“十三弟。”六皇子拿扇子敲打着手心,“真是少见。”
十三皇子略略欠身,不管真情假意,礼节是做到十分:“是元衡礼数不周,诸事繁杂,实在无暇分神,改日定去六皇兄府上拜访。”
六皇子笑笑,扬扇道:“为兄随口言罢,莫要往心里去。况且为兄平日忙碌,少在府中流连。偶有闲暇,也不过是邀停云吃上两杯酒,踢两场蹴鞠,放松身心罢。今日为兄得壶好花雕,便想请停云去醉月居小酌杯。衡弟可有兴致同去?”
话音刚落,六皇子便作恍然状:“啊,是为兄忘记,十三弟不擅饮酒。”
十三皇子面色平静:“元旦时便与他订下花朝之约,今日同打马球,今夜参加尚书府投壶雅诗茶会。”
厅中几人,便停脚步,嘘声,靠窗侧立,副打算偷听模样。
阿书无声叹息。
……主子顽劣性子又犯。
但池小池想很单纯。
没有世界线指导,他就是两眼抹黑,万进去逮着十三皇子叫六爷,他基本就没救。
六皇子微微转动着手心扇子:“十三弟好雅兴,不如带为兄同去?”
十三皇子客气且疏离道:“自是好。”
这对兄弟塑料感太强,听得池小池脑仁疼。
六皇子呷口茶,皱起眉来,似是对茶叶兴趣不大,转头询问小厮:“你家时大公子呢,怎还不见到?们兄弟二人在此等候,他还嫌排场不够?”
那专门待客小厮是人中精,显然知道六皇子话中多为调侃,并无责怪之意,熟练地替他换上酒盏,斟满清酒,恭敬道:“六皇子,请稍事等候,小再遣人去催催。”
这就如同进考场做题,放眼望去所有题都不会,先观望会儿,总比全蒙c或者把答题卡放地上踩脚来得正确率高点。
厅中几人年岁相仿,均着常服,但按座位排布话,身份倒是分明清楚得很。
那严家公子随侍在六皇子身侧,低眉顺眼,看样子是个温驯性格,但跟他家娄哥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沉静相比,还是稚嫩许多。
六皇子紫袍金冠,懒洋洋丹凤眼向上剔着,似笑非笑模样略显轻浮,眼神稍不注意收敛,便容易流于轻蔑。十三皇子则文秀庄重许多,端正地坐在原处品茶,白衣金纹,眉间有道类似女子竖纹花钿,倒很有晋代乌衣公子风流气度。
观察下来,那位十三皇子倒是与娄哥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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