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卫兵说道。“京城
位大人，是来找您
！”
——
方临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林子濯。
自从上回京中
别，锦衣卫境况艰难，他也忙得抽不出空隙来。
期间他休沐时候，也曾去寻过林子濯两回，不过他都以忙碌为由拒绝，几次都没能见到他。
方临渊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来。
他回头，对上便是流火对黑漆漆眼睛。
“你这小子……”
他无奈地笑叹声，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拨拨它脖颈上铃铛：“怎
，你也在提醒
想他？”
流火打个响鼻，大脑袋直往他怀里蹭，脖子上铃铛发出连串声响。
此时天色虽晚，但战马亦是要休整饮食。趁着天没全黑，先赶几十里路，恰可趁着夜色稍作休息，不至于耽搁太久。
待星辰浮上漆黑天幕，方临渊带着身后卫兵，在官道附近驿馆停下来。
跟他们确定过明早启程时辰之后，方临渊便没再多言，自拿块干粮，边吃着，边去马厩里喂流火。
流火随他在京中逗留数月，忽然如此疾行，不知能否习惯。
方临渊在马厩里转圈。
夕阳。
“今日领圣旨回来时，就是这样想。只要你拿虎符与圣旨离开时候，能回头看看，以后便连性命，都随便你拿去。”
说到这儿，赵璴攥着方临渊手，轻轻捏捏。
他笑：“可是眼下，都不知还能再给你什。”
方临渊回头看着他。
眼见着林子濯出现在面前，方临渊面露惊喜：“林子濯！你怎会在这里？”
便见面前林子濯沉默片刻，说道：“今日公事之后，听说你要尽快赶去玉门关。想着此后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就快马加鞭，想来看看是否能追上你，与你道个别。”
听他这样说，方临渊不由得眼眶有些热。
他行军本就很快，林子
“好，好。”方临渊抱着它脑袋，无奈笑道。“在想，路都在想呢。”
他抱着流火，却不由得垂眼，目光落在它颈项上铃铛上。
那时赵璴还说，这是什要紧信物呢。可直到现在，都未曾见它起过什作用。
究竟是干什用，待他回京城，再去问问赵璴……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卫兵声音。
待确定流火仍旧精神充沛，四肢有力之后，方临渊便单手拿着干粮，又朝流火石槽中添两把草料。
却在这时，低头吃草流火忽地甩甩鬃毛。
叮铃两声细响。
方临渊回头，便见是悬在它脖颈上颗缠枝雕花铃铛。
正是花朝那夜之后，赵璴不知从哪儿弄来送给他。
片刻，他回转过身，单手提剑，拉着赵璴，在他唇上落下轻而珍重个吻。
橙红日光洒落在他们之间。
“要这个。”他说。“拿走噢。”
——
暮色渐沉之际，方临渊从侯府启程，率领着众卫兵，快马加鞭地往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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