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定然是个丰收好年。”方临渊看着那片麦田,不由得轻声感叹道。
赵璴在他旁侧嗯声。
方临渊转过头去,看见便是身黑衣赵璴。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夜里来去无影夜行衣,这会儿在日光下却显眼得很。而他隐匿身份在外,还不忘单手抱着账册,另只手取出蒙面黑巾来,神色冷肃而平淡地准备将脸重新蒙起来。
可这夜色下杀气腾腾姿态,在日光明媚白日里,看起来竟有几分煞有介事有趣。
老妪连连点头,又跟他说:“村里强哥儿几人昨日才拉两袋米来咱们家,说是他们领回来租子,先给咱们分些……”
就在这时,棚中那匹马忽然打个响鼻,径直转身,穿过大敞着院门,溜小跑着走。
两人皆吓跳。
“公子,公子,你们马跑!”那老妪也顾不得那多,连忙上前,去敲侧屋木门。
却未料,刚敲两下,门便开。
接着,他单手拉起方临渊,走到这间屋子后头窗前,把将窗子推开。
晨光熠熠,酣梦初醒。外头房檐上鸟雀跳来跳去,清脆鸟叫声下,明亮晨光照在赵璴本正经半张脸上。
“翻墙,会吧?”赵璴问他。
眼看着前头人多高土墙,方临渊诧异地看向赵璴。
睡觉起来,翻墙从人家家里逃跑?
“公子?”
那老汉闻言,四下张望,恰撞见牲口棚里溜溜达达流火,当即吓跳。
“哪来这样大匹马!”
墙之隔,炕上方临渊急得匆匆穿起靴子来。
“这可如何是好?被瞧见不要紧,但是你可如何解释?若是消息传出去……”
门里,空空荡荡,唯独叠放整齐土炕上放硕大两锭银两,被窗外阳光拉长影子。
——
此后几天,方临渊再想起那日场景,都还有些想笑。
人高土墙,于他二人而言什都算不上,抬手撑,丹田发力,轻而易举地就跃出去。
二人轻飘飘地落在院外,迎面便是青朗水洗般晴空之下,接天、翻滚麦浪。
这……得是什样人,才能当即立断想出这样办法来啊!
——
那老妪和老伯停在他们门前,却见房门紧闭,窗子也只开条缝隙。
“怕是还没醒呢。”老妪压低声音说道。
那老伯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先将门外粮食推进来。人家在家里住夜,也合该煮些粥来,好教他们吃饱再赶路。”
眼见着他急得要打转,赵璴站起身来,朝外望眼。
“就是昨夜那两位公子呀!”那老妪说道。“昨天雨大,那两位公子来家里借宿,便将阿壮屋子借给他们住夜……”
两人说着,眼看着已经朝他们这边走。
“他们过来!”方临渊压低声音道。
“好,安心。”却见赵璴抬手在他肩上按按,动作利落,伸手拿起枕头边上几本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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