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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钺自然答应江随舟提议,只是在二人分别时,再看江随舟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江随舟自然知道,只作没看见。
随便娄钺怎想吧,但而今,他也只能这做。
他若只味帮助娄钺,娄钺头上压着他家国大义,又有转圜余地,反倒很难真答应他条件。唯有将娄钺逼到死胡同里,让他进退两难,只能在两边做出个选择,他才会下定决心,做出些牺牲。
这娄钺虽说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但实在是耿直莽撞。自己此时若不拦他,想必他现在就能提枪去砸庞府大门。
“将军,您还不知道,庞绍搞什鬼呢。”他说。“若他有意要杀人于无形,将军,您有几分胜算?”
娄钺这下停在原地。
他确是脑子热。听靖王这说,他也觉察到,自己在明庞绍在暗,实在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那……”娄钺踌躇片刻,声音弱下去。“王爷可有什高见?”
江随舟虽在心里放下狠话,但他也知道,娄钺越是这看重霍无咎,他便越下不去手,破坏他二人关系。
他且听着娄钺这般说路,直到宫门口,娄钺才意犹未尽地住口。
“实是末将与王爷投缘,倒是让您听这久闲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江随舟淡淡笑。
“将军爱女心切,没什。”他顿顿,继而意有所指地接着道。“不过将军,快意恩仇是好,但若有日惹旁人忌惮仇恨,那到时,莫说金玉良缘,即便是令嫒安危,都不定能保证得啊。”
至于他如何看待自己……
江随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重要,随他吧。
即便让个原本与自己交好人误解自己,是件不太令人舒服事。
他坐上马车,匆匆而去,回府便将徐渡和顾长筠召到自己房里,同他们议定适合时间和隐秘地点,再让徐渡手下死士将消息暗中带进娄钺府中。
时
江随舟淡笑着看向他。
颇像是只佯装纯良狐狸,终于懒洋洋地露出几寸尾巴给人看。
“本王不仅有想法,还有办法帮助将军。”他说。
娄钺本想谢他,可看他这幅表情,时也有些没底:“那王爷……”
“本王也有些忙,需要将军来帮。”江随舟道。“不过将军不必紧张。会自有人将会面时间地点送到将军府上,届时,本王拿上本王筹码,将军不如同本王起,寻个清静地方聊聊。”
娄钺愣,笑容也僵在脸上。
“王爷说什?”他惊道。
江随舟淡淡收回目光,四下打量番,压低声音,道:“本王手中有些消息,关于将军。想必将军不知,庞绍等人,已然要将您全家往死路上逼。”
娄钺愣,继而,bao怒,压低着嗓子怒道:“果真!这老贼这些时日直示弱,原是在暗中搞鬼!多谢王爷告知,定不会让他得逞!”
江随舟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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