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娄钺在朝中横行霸道,不仅庞党遭殃,齐旻派也深受毒害,总被牵连殃及。
这日,庞绍竟给齐旻手下*员送封信。
那信上没说与他们合作,却送来几条参奏娄钺大不敬罪状。有说他咆哮朝堂,有说他公然违抗圣旨,甚至管些他不该管事,拦下苏州新任知府送进京城进献给皇上赏玩几个瘦马,让手下兵强行将那几名女子送回苏州去。
这些事,有是齐旻知道,有是齐旻不知道。总之,洋洋洒洒写几大页,虽都鸡毛蒜皮,不至于让娄钺被降罪,却足够让他触怒后主。
万江随舟真对娄婉君有什想法呢?看他这模样,不是没可能。
他要是棒打鸳鸯,靖王会不会伤心?
不过,只片刻理智而已,立刻,便在霍无咎脑海中消散不见。
他恶狠狠地心想,管他呢。
伤心就伤心,但是他就是不能跟娄婉君搞到起。
霍无咎竟不由自主地拿自己跟娄婉君对比起来。
他话不多,更够不上什开朗。瞧着刚才江随舟对着娄婉君笑模样,霍无咎心里更堵。
这是他们二人才第二次见面吧?他第次、第二次见自己时候,可是横眉竖目,不假辞色呢。
霍无咎思维开始不讲道理起来,将他情绪也带得愈发不讲道理。连带着,他脸色也愈发不好看,片刻之后,才开口。
“你以后还是离她远些。”他警告道。
江随舟却微微愣,有些不明就里。
他刚才问什?自己今日与娄婉君同行时……说什话?
霍无咎表情过于严肃些,让江随舟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
他是在怀疑自己与娄婉君说什不该说,还是单纯因为自己接近她,所以心下不快?
也是,对与他这种关系人,心存几分独占欲,是再寻常不过事。
至于他能和谁搞到起……管他呢,走步看步,是他霍无咎话,最好。
——
江随舟别无他法,只得暂且转移自己注意力,将精力更多地放到朝局上。
果真,没几日,庞绍便有大动作。
而他这大动作,居然是冲着齐旻去。
娄婉君可不是什好人。小时候就能为打架将他缠得烦不胜烦、恨不得逃出阳关,现在,也极其有可能缠着他这位干净单纯靖王,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却见江随舟神色竟莫名低落几分。
“……知道。”他说。
霍无咎点点头。
时间,他竟有两分罪恶感,甚至有点心疼。
江随舟压下心底酸楚,勉强笑笑,说道:“也没说什。娄小姐很健谈,性子也开朗外向,就爱聊些闲言碎语,没说什要紧事。”
开朗外向?
霍无咎眉心快要能夹死只飞虫。
他记忆里娄婉君就是个不讲道理还缠人女恶霸,什时候开朗过,还这爱笑,甚至会盯着旁男子双眼放光?
分明就是事出反常,江随舟居然还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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