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全无用处。”他说。“至少证实
猜测，证明早有人盯上赵敦庭，在他府上动手脚。”
旁边
个*员忙道：“可是，没抓住人，便无法证实做下此事是谁啊！今日之事，切都是这般水到渠成，做下此事之人，却隐藏其后，让人根本找不到他踪迹。”
便见庞绍沉默良久，手落在桌上茶盏上。
“猜测不需要证据。”他说。“心中清楚是谁，就够。”
他手指在茶盏盖上缓缓打着转，侧过头去，目光落在正南侧。
“自去领罚。”庞绍说完，转身进房。
只留下那下属在阶下连连磕头：“谢大司徒赏，谢大司徒赏！”
房门打开，明亮灯光在他身上照瞬，又随着阖上门扉，将他留在黑暗里。
而房中，几个庞党*员纷纷站在座前，看着庞绍。
便见庞绍自在上首坐下。
庞绍负手站在廊下，满院绿萼梅开得如山巅云雾，在红灯笼照耀下，泛着几分暖光。
“还没回来？”庞绍垂眼看着跪在面前人，缓缓开口道。
那属下跪伏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
“属下无能！”他道。“属下已经派人再去寻，今夜定然能让弟兄们归队！”
庞绍盯着他，片刻之后，冷笑声。
朦朦胧胧地看着霍无咎。
他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霍无咎喉头微不可闻地滚滚，便拿起桌上酒碗，仰头饮而尽。
便听江随舟声线慵懒，带着几分实打实笑意。
“真好啊，霍无咎。”他说。
那是清河坊方向。
“谁开始推波助澜，谁最终得意，又是谁与暗中较劲，和结下梁子……心里清楚得很。”他缓缓说道。
他声音平缓，半点不见咬牙切齿，却让周遭人脊梁骨都泛起凉意。
众人听他这话，都知道他是不打算明说。
谁也不敢问，唯有个*员小心地上前，转移话题道：“
“有本事。”他说。“此前，从没见过如此有本事人，今日，也算是见识到。”
旁边*员忙上前问道：“大司徒，您手下杀手，竟是个活口都没留下？”
庞绍不语。
那人见他默认，原地兜转几圈，迟疑道：“不应当啊！大人，您豢养杀手本领几何，咱们都知道，从没有失手时候，这次竟全军覆没，是在是……会是谁呢！”
庞绍闻言，紧紧盯着桌上跳动烛火。
“你确实无能。”他说。“不过，那些东西，想必更无能。”
那属下浑身震。
便听庞绍缓缓出口气，道。
“不必寻。”他说。“到这个时辰，能回来，早就就回来。”
那下属头埋得更低。
霍无咎看向他。
便见江随舟闭上眼，将脸往臂弯里埋埋，像只在窝里找地方睡觉小动物。
“好久没人陪说话。”他声音已经几近呢喃。“孤单得很，还好有你。”
——
庞绍府上却是灯火通明，直亮到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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