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先生真要逼宫谋反?要是跟当初东宫样败,你都是人头落地下场!
谋士道谢便走,大太监原地站会儿也走。
破败宫殿片死寂,忽然就有落叶被踩碎声音传出,有人自面爬山虎墙壁后头走出,脸色苍白,目光阴沉如水,却是自东宫殁后便低调得不闻其名五皇子。
***
晋王府。
幕僚劝道:“论文治武功,临安郡王样样胜王爷您筹,陛下本就偏心他。还有蔡仲升回京述职,无故被贬至南蛮荒野之地,郑二爷连续多日没有消息传回来,环庆路兵权还莫名其妙转交副将,再加上陛下动作频频,迫于眉睫,如果让霍惊堂安全回京,恐怕储君之位就落他头上,届时您和郑国公府便是再想努力也没有机会!”
帝喜不自胜,大赦天下,令三省六部备好礼单,着手安排出又出意图认回霍惊堂戏码,急欲立储心思昭然若揭。
文德殿内,只有上首元狩帝、大太监和下首跪伏于地个中年男人,似乎刚述职完毕,等候差遣。
半晌后,元狩帝只说句:“值此大喜,朕准备于中秋后去南郊祭天。”放下奏折,他看向下首人,“你明白朕意思吗?”
下首那人眼睛转转,稍琢磨便明白过来,霎时心惊胆战,为元狩帝狠心而咋舌不已,不过面上毕恭毕敬:“臣遵旨!”
元狩帝注意力重新回到奏折上,轻描淡写:“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昔日六皇子而今晋王:“依先生看,该如何?”
幕僚:“值此盛事,陛下定会去南郊祭天,太后也跟着去,宫里无人,禁军防守薄弱,正是夺权好时机。”
晋王定定地望着幕僚,直瞧得后者心惊肉跳,这才移开目光皱眉说道:“这几年步履维艰,文臣党发展不起来,武官党也被削得七七.八八,哪来兵权夺位?”
幕僚:“郑楚之时任龙虎营都尉,和安插在宫内禁军里棋子里外呼应,拿到玉玺印绶,架住文武大臣,再逼陛下退位。”
驻扎京都府屯兵军营统称为龙虎营,也是八十万禁军中支。
他让大太监送趟,从少有人至宫道走。
这二人前后走在宫道上,两道是红色宫墙,穿过处杂草丛生宫殿,那走在后头谋士把荷包塞进大太监手里,询问句‘陛下心情如何’。
大太监左右瞧圈,再掂量掂量荷包重量,好心说道:“您还瞧不出来?自是喜不自胜。这盛世算是在陛下手里开启,该倒人倒,该得东西得到,顺心顺遂,天意相助,自然还要事事顺遂,十全十美才好。”压低声音劝道:“您啊,您既做背主之事,且莫回头。在这节骨眼上,但凡有谁敢让陛下十全九美,不仅要掂量自个儿脑袋,还得想想族亲家眷。”
“!”谋士心颤,想起‘背主’二字,不由苦笑:“多谢公公良言。”
大太监摆摆手:“便送您到这儿,且小心些,莫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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