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当官,嘴里没实话,连自己都骗。”
“可你生都和当官打交道,你恶心官场,却把自己变成官场恶心根源之。你看不起君臣勾心斗角,偏大半生都困在二十年前去祭文庙被打断腿路上,囿于先帝为己之私而断你前程。”赵白鱼揣手于袖,垂眸说话,温和秀气,内容却辛辣狠毒:“你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祭文庙闹通,到头来同去学子都有官当,反而他被打断腿,再无入仕可能,谁能心甘情愿接受这恶毒命运?
王月明突然激动:“就是不服!你知道元丰帝接连两届科场都不录用两江学子原因吗?是因为他不满赵伯雍投靠东宫!昌平公主死缠烂打,靖王以利诱之、以知己之情待之,可他还是坚定地选东宫太子,令先帝满腔算盘落空!而等,等两江学子赴京赶考都会去拜访赵伯雍,先帝怕们成为赵伯雍门生,视们为东宫门党,甚至不用说话,个眼神、个手势就把寒窗苦读、腔热血两江学子刷下去!”
他恢复冷静,露出讥讽笑:“就因为这种可笑理由,就是这种可笑理由!朝天子,放
文人静坐抗议,元丰帝身体和精神也每况愈下,当时还是太子元狩帝伙同赵伯雍夺走监国权,安抚天下文人和两江学子,规定从此以后凡为进士,皆有官当。
可以说正是二十二年前两江学子祭文庙事改变朝廷时局,让举步维艰东宫党翻身,成功收拢文臣学子心。
王月明:“你知道?”
赵白鱼:“听丈夫说过。”
“小郡王?”王月明倒真是因赵白鱼毫无芥蒂说起‘丈夫’三个字,流露出丝诧异,“你们居然是对真夫妻!哈哈哈……”
他在揣摩赵白鱼此人时,度无法摸清赵白鱼和霍惊堂、昌平公主之间情分。
“赵白鱼,你确实与众不同,从未见过有人才华盖世而心无傲气,七尺男儿被个废物拖累至此,竟也不怨天尤人!”王月明拍着轮椅扶手直叹:“可惜,可惜!要是你和样愤世嫉俗,说不定能联手在这两江创下青史留名功绩!”
赵白鱼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废物指是赵钰铮,“不图名,二不贪财,三不恋权,四不奢求人间贪嗔痴,让你失望。”
“心无贪嗔痴,不如出家当和尚!”王月明冷笑:“你不诚实,你没对赵家人失望过?没有埋怨没有失落没有恨?你敢说你不是心死?你敢说你没有刻怨过这不公平世道,没有刻被污糟黑暗官场恶心过?你回头看看,看看你身后人,赵家人偏心偏袒,把他们在昌平那儿受罪怪到你头上,你以为恩师可敢血溅御前救你?你效忠天子,可如你所愿,是‘君王死社稷’,是‘爱民如子,君臣如水’,还是君臣异心,你算谋,勾心斗角?你再看看你所谓丈夫,临安小郡王当真与你心心相印而无隐瞒?”
赵白鱼无法反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