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汶颔首,表示明白,也不宜深入追问,避免砚冰起疑心,而且看来他不知道事情也很多。
二人以茶代酒,各怀鬼胎,却也把盏言欢。
分别后,砚冰进巷子里拐个方向又回到刚才茶馆,坐在隐蔽角落里将刚才谈话复述遍。
“潮商被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两江腐败,也想端掉两江官场霍昭汶闻言,仍愤慨难当,这还是吏治清明大景朝吗?
将士出生入死,保后方安定,竟然是养肥这群蠹虫硕鼠?
他以为百姓最苦不过山河破碎,铁蹄践踏,官场虽浑浊,也不是黑到底,没成想原来生活在膏腴之壤还遭受这般是非黑白皆颠倒欺压。
霍昭汶:“切都在赵兄预料中,但看赵兄习以为常,不惊不怒,似乎胸有成竹,难道是有救人门路?”
“哪有神通广大本事?还不如郑兄你,连钦差身边都有人。”砚冰话锋转,“不过钦差有生杀大权,大官小吏都忌惮,所以可以让他们先内讧……”他凑过去,声音压得非常低,耳语几句。
呐!”
“听话里意思,你们都觉得杨氏是被冤枉?”
“可不?”小二瞪大眼说道:“两江谁不知道吉州盐井姓杨小媳妇全家被杀,她还被屈打成招,诬陷入狱?”
霍昭汶不自觉捏紧拳头:“官商勾结,真就无法无天?”
小二这时却吐露出连赵白鱼也不知道事:“表面说是盐商看中盐井,实际上盐井大半收益都落进贪,,g污吏口袋。要不然怎这盐商会长锒铛入狱,吉州那口盐井还正常运作?有私人盐井,还走私浙盐?那盐商会长顶多是帮虎吃食,捞点好处罢。”
霍昭汶表情流露丝震惊:“当真?”
“你不信话,带人到城郊外采石场附近条河河岸边挖开几个坑,是魏伯……是长辈亲眼所见,人都埋在那儿。”砚冰抠着指甲说:“家里长兄不准调查命案,只令用功读书。唉,他们都不愿意管,权当睁只眼闭只眼,不知道这回事便罢。”
“为什不管?”
不像赵白鱼作风。
砚冰面露犹豫:“似乎和采石场有关?不是很清楚。”
他嘀咕道:“商人嘛,哪有真到大官头顶拉屎道理?”
砚冰听出不对:“洪州离吉州也挺远,你怎知道这清楚?”
小二闻言懊恼地拍嘴巴,都叫银子冲昏脑袋,什话都往外说,赶紧赔笑道:“二位爷莫怪,小就喜欢吹牛说胡话……”小心翼翼地瞥眼东家,弯腰低声说:“小娘舅在吉州当差,喝醉说大话,不怎能信就是。”
言罢就急急退去,生怕再说错什惹祸上身。
砚冰脸不出所料:“你看,颠倒黑白不费吹灰之力,时过境迁,以前证据被销毁,剩下唯能证明杨氏清白方星文也被杀,接下来怎揉圆捏扁还不是任由他们说?钦差断案,也得讲证据,在官府拿出来‘铁证’面前,心知肚明杨氏无辜,还是得判她死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