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府衙门鸣冤鼓被敲响,正在吃饭管文滨差点砸掉手里碗,急匆匆戴上官帽抱怨:“近来是流年不利吗?怎这多人告官?别又是桩命案。”
到公堂,管文滨拍惊堂木,照流程问案,霍昭汶刚自报完家门,被心情不好管文滨借叱问:“见本官,为何不跪?”
“在下有功名,见官不跪。”
“状纸上籍贯写着你分明是商人,怎考中功名却不继续科场,反倒钻进黄白俗物里?”
“家道中落,只好出来讨食。”
***
赵重锦进入旅店,摘下斗笠说道:“查清楚,那座采石场记挂在昌平公主近身太监李得寿名下。按照赵白鱼他书童提示,确挖到三具潮商尸体。牙行杀人,只是因为潮商说错几句话?谁都知道赣商和昌平水火不容,刻意埋在采石场附近是为陷害?还是采石场有问题?”
霍昭汶身边四品武官姓燕,任上轻车都尉。
燕都尉开口:“现在就去把人抓起来拷问。”
霍昭汶:“先别打草惊蛇。”他陷入深思,半晌后开口:“桩案子是查,两桩案子也是查,尸体埋回去,交给管文滨来查。”
害事说出来,人也被引向采石场,都很顺利。”
砚冰:“为什不告诉钦差,采石场是昌平公主?”
“过犹不及,他知道怎做。”
“话说回来,两江还挺有意思,有时候是赣商骑在官吏头顶撒野,有时候反过来是商人被利用殆尽,替人背黑锅不说,直接咔擦,灭口事。”
“银子能让人变成鬼,也能让鬼变成人,而头顶官帽能把人变成狗,也能让狗变成人。”赵白鱼简单句评价极为辛辣讽刺。
“哼。有辱斯文。”管文滨看完状纸,不想受案,便想借题发挥教训堂下不知天高地厚铜臭商人,但师爷拉住他耳语几句,道是借此案拖延杨氏案子,当即激动:“有理。却是天助也。”
回头他就说:“看不出你虽当商人,整日为那点阿堵之物奔波,倒也不忘圣人教训
赵重锦:“吉州盐井案子尚且敷衍,难保不会草率结潮商被害案子。”
“恰恰相反,管文滨巴不得有桩新人命案子让他拖延处理吉州盐井案子,而赣商接二连三吃瘪,颜面扫地,威望无存,漕运近年没怎走私,银子落不进管文滨口袋,自然不会给赣商面子。”
“那……”赵重锦:“这就令人递帖子?”
“不,亲自告官。”
***
“方星文算是吉州盐井案唯人证,他死,杨氏案子不就翻不?”
“他活着也开不口,死反而能让钦差看明白。”
赵白鱼就没担心过方星文死活,他要做事情是让代天巡狩六皇子看明白两江官场黑暗。
既然意在储君,不管是江山为重责任还是想扫干净放进自己人,六皇子都不会无动于衷。
赵白鱼摩挲手腕间佛珠,笑说道:“要是钦差亲自告官,揭发潮商被害案子,那就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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