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汶打赏茶馆里小二,支使他到前面去探听告示内容。
小二拿钱跑腿,十分敬业,很快回来说盐商会长方星文在提刑司大牢里畏罪自尽。
“这巧?姓方本就被判死刑,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杨氏告官后畏罪自尽?”
“有猫腻呗。”小二感念贵人大方,于是出声提醒:“几年前就结案子不大可能昭雪,等钦差走,那杨氏估计殒命在牢房里。可惜啊,要是再忍几年,再遇次大赦,说不准能放她还家,改头换姓再生活就是,何必和官府硬碰硬?真以为世上有明镜高悬青天大老爷
“你怎知道钦差问案?你钻钦差床底下?”
“……”霍昭汶笑声,“有认识人在钦差身边办事,听他说。”
“看不出来郑兄还有这层关系,真人不露相。”砚冰瞬间表现热络,“上边有人好办事,实话告诉你,确关注这桩命案,你说哪个有正义感人听到杨氏悲惨遭遇能不愤慨?能不鼎力相助?唉,身边大人们不想管,只能私底下自己查……看你对这桩冤案还挺感兴趣,要不咱们联手调查个水落石出?”
原来是瞒着赵白鱼查案,怪不得这书童格外关注吉州盐井冤案。
霍昭汶还有点怀疑砚冰过于熟稔态度,听到他理由就释然,概因京都府有不少年纪相当少年郎和砚冰样异想天开,整日想着背着家里大人建功立业,还有股从民间话本学来肝胆侠气。
声:“不是,……是好奇吉州那桩命案,民间沸沸扬扬,说是开朝以来十大奇冤之首,但看衙门没告示,二没派人查,好像石沉大海,好奇之下就来问问。”
砚冰:“意料之中。”
霍昭汶:“怎说?”
砚冰扫眼霍昭汶,紧闭嘴巴,意思很明白,没想对外人透露太多。
霍昭汶然,跟在赵白鱼身边耳濡目染,没那容易套话。
不过赵白鱼对身边书童未免太好,真将他当成亲人?
如果此时坐在砚冰对面人不是行军打仗多年,和来自五湖四海士兵称兄道弟六皇子,而是其他天潢贵胄,恐怕已经怀疑砚冰出现得过于巧合,以及态度太热情,理由是砚冰不像个下人。
他们打心底里不相信上位者会将奴才当成亲人,得疯病人才干得出这事。
“好。”霍昭汶应声,“敢问兄台查出点什来?”
砚冰刚要说话,眼尖地瞥见衙门有人出来贴告示,示意霍昭汶看过去。
“赵兄住这附近?”
砚冰:“明人不说暗话,目跟你样。”左右打量,就近寻个还算隐蔽茶馆,将人请进去,压低声音说道:“别看是桩普通命案,实际上牵扯甚广。”
他三言两语就把两江官场错综复杂关系说明白。
“如今广东安抚使是以前江西提刑使,主审吉州盐井冤案,亲自判杨氏死刑。你说案子翻,他们不都得落个‘故入人罪’罪名?”
“可是钦差问案,管文滨敢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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