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继续说:“仙人坠石就是把人倒吊起来,在底下放个盆,盆里放点燃木炭……见过炭烤羊肉、烟熏猪肉吗?个道理,人活
被点名赵重锦没甚表情。
赵白鱼:“也不是不会酷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旱鸭凫水酷刑?知道什叫仙人坠石吗?听过丢布袋吗?”
这三样别说方星文,赵重锦都没听说过,因此来兴趣听他说。
“旱鸭凫水就是脱掉你鞋子,往你脚底板挠痒痒。”
这算什酷刑?
知那是盐水。
“你审问犯人向如此?”
“可怜他?可怜猪狗也别可怜他,几年前在吉州发现口盐井,他想花最少钱独占下来,对方拒绝就被他雇佣当地地痞流氓闯进家里,番烧杀掳掠后,只剩下个貌美小媳妇。小媳妇告官,他和当地县官勾结,反手诬告小媳妇和人私通杀夫,害那小媳妇被判处死刑。碰巧遇到大赦,侥幸活下来,却被送到害惨她全家盐井里劳作,还得为她仇人挣钱。”
轻描淡写番描述令赵白鱼心头火起,他知道封建时代人命如草芥,冤假错案多如牛毛,可是真听到冤案离自己这近还是忍不住怒气横生。
赵白鱼走到方星文跟前,听到对方蚊呐般呼喊:“冤、冤枉……”
连审问衙役都跟着投来不以为意目光,想是个文官,见过‘酷刑’怕不是对付小孩儿。
“人脚底板被挠痒痒就喜欢蹬腿,姿势跟凫水样。但们这是严刑逼供,肯定不简单……就是把盆滚烫水或者油往你脚底板浇,皮脱落下来,再用铁梳子那梳——啧啧,先是皮、然后是脂肪,再是肉,最后剩下白骨,瞧着特别干净。”
“!”
牢里连同刑讯逼供经验丰富狱卒都忍不住浑身哆嗦,再瞧赵白鱼目光已经不是看无害文官,而是看个变态酷吏。
方星文已经忘记嚷嚷他冤枉。
“每年两三百万石私盐足够你被千刀万剐,抄家灭族!如果你配合本官办差,能够将功补过,本官允诺你痛快死。”赵白鱼说:“如何?”
方星文头也不抬,喃喃念道:“冤枉。”
“本官知道你清醒得很,听得懂说什,知道要什。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两江官再大、商帮再能手遮天,也都大不过朝廷和陛下,私盐走运事但凡奏报朝廷,陛下勃然大怒,令人彻查两江、两浙,连东南六路发运司都得靠边站!所以你最好想仔细点,是准备坦白从宽,将功补过,保全你家人,还是自个儿包揽罪状,被处以极刑,连累家人受罪。”
方星文不回话,赵白鱼也不急。
“本官没太多耐性陪你玩儿,今天心情好能给你个戴罪立功机会,到明天太阳出,心情不好变卦,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机会。”赵白鱼笑笑,慢条斯理地捋顺袖口:“断案证供前流程该走还得走,不过你放心,不像盐铁判官大人那样喜欢动用些让人皮开肉绽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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