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垂在身侧手在鹤氅遮掩下有条不紊地拨弄佛珠,自踏进文德殿就被元狩帝有意晾着,他也不急,默诵三遍心经后换另部继续,反正元狩帝和他比耐心就没赢过。
大太监瞟眼元狩帝批红笔迹力透纸背,手背青筋突起,不禁暗暗叫苦,怎又较上劲!
这时有小太监进来报:“三司度支司连夜呈上来折子。”
适时出现台阶让元狩帝立刻扔笔:“拿过来。”
元狩帝接过折子边装模作样地看边用眼角余光观察霍惊堂,见対方漠然置之便暗自气闷,目十行地看完奏折,字过眼睛而不入心,直到
至夜幕再度降临时,七个渡口漕船全部放行,都商税务司漕运衙门账面在日之内入账二十三万两白银。
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夜,bao富滋味刘都监望着账面久久无言,虽然钱不是他,但是每笔核算都经过他手,那种呼吸急促、兴奋到颤抖快感还残留在心口处。
刘都监不由估算年、不,个季度商税,如果每日进账二十三万两白银,个季度便是两千万……
“嘶!”
两千万白银!
部比财大气粗,只会自取其辱。
魏伯目光里流露出惊讶、欣赏和‘自家孩子真有出息’骄傲:“五郎实是算无遗策。”
“借东风之便小聪明罢。”赵白鱼如既往谦虚:“不肯交税人也好办,扣下他们货物,就近存放,按律法规定租金计算,限七日之内交商税赎还货物。如果过日期还没见人来赎货,官府有权决定货物去向——把这话带到,如果其他人有意赎买哪些货物,欢迎之至,因为们会以低于市面价价格出售押在衙门里货物。”
魏伯:“这就去通知。”
赵白鱼留他先喝杯热茶再走,魏伯摆手拒绝,道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不畏寒风,便又翻身上马赶去渡口办差。
如果碰到凶年、荒年,这就抵得过国财政税收!
“不不,不能这算。”刘都监拍拍脸颊自言自语:“今晚是例外,是攒个月漕运才能收到二十三万商税,要是加上十来天前那批,估摸能有三十万商税。如此算下来,光是京都府漕运商税便能年入账四百万,不过京都府四渠到底汇聚天下漕运,除勾通内河漕运和外海海运两江漕运每年商税,怕是无有出其右者。”
***
七日后,文德殿。
元狩帝埋头处理政事,旁边是不时添茶大太监,下首则是从校场回来霍惊堂。
***
货就是钱、就是商人们命,赵白鱼法子拿捏住商人们命。
眼看户部迟迟没人前来,而日当正午,着短打工人们蠢蠢欲动,行事比流氓还无赖漕运衙门公使虎视眈眈,商人们心理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到日头西斜,天空风云变色,有下雨夹雪征兆,商人们实在怕行程被耽误,不得不低头妥协,在河面中央排起长队交足商税。
船只艘艘被放行,河面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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