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参谋:“那银子?”
五皇子:“你先垫付。”
杨参谋:“……”
望着杨参谋如丧考妣脸,五皇子郁闷心情总算欢快些许,终于明白赵白鱼为何让税务副使垫付银子,花别人口袋里银子为自己办事感觉果然很爽。
五皇子很快惆怅不已地心想,赵白鱼为何不是东宫门党?
他急得不行,向前两步试图劝说五皇子想法子将局面掰回来:“跟上回样出塌房税凭证,反正无论如何,漕运商税绝対不能落进税务司口袋!”
五皇子转动眼珠子,木讷讷,开口反问:“银子你给吗?”
杨参谋:“什?”
五皇子定定地看他,目光瘆人:“上回开塌房税凭证,补全账面多出十万两,这次恐怕得翻倍——这几十万两银子你给吗?”
杨参谋结结巴巴:“卑下……卑下自幼家贫,身无长物,卑下实是有心但是、但是……”
摔个头破血流。
“不用。”阻止下属搀扶动作,杨参谋拿出巾帕随意擦拭留下来鲜血,满眼茫然:“赵白鱼这回出是什路数?条铁索、群牙行里工人,就把已经出京百来条漕船统统拦下来?”
路数邪门,猜不着,摸不透,这局输得惨不忍睹。
“备马,去五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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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雾气朦胧,蔡河上水门附近间小茶馆里,赵白鱼悠闲悠哉地喝着没甚味道茶水,但伴着清新空气和清脆鸟鸣,亦是别有番趣味。
马蹄声阵阵,魏伯翻身下马,来到赵白鱼眼前简单汇报情况:“五郎,百来艘漕船都拦下来,有四十九艘船妥协,补足商税,已经放行。剩下九十五艘漕船负隅顽抗,应是等户部来救,但是目前没有动静……户部不会再出塌房税凭证吗?”
“不会。”赵白鱼笃定:“东宫小金库没钱。”
如果没有淮南都漕贪墨那笔银子被发现,东宫不得不割肉自保,赵白鱼这邪招绝対行不通,跟淮南大案之前户
五皇子:“滚。”
“卑下告退。”杨参谋语速飞快,转身就走。
到门口时,五皇子突然出声:“回来!”
杨参谋僵硬地转身:“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五皇子:“你明日到府内几处牙行把年轻气壮工人都雇下来,让赵白鱼就是有心想整治也没人可用。”
五皇子府。
五皇子坐在正厅太师椅上,盯着地面姿势维持许久。
杨参谋忍不住出声:“百来条漕船都被拦下来,该如何是好?殿下?殿下——”
“嗯?啊,漕船商税……”五皇子深吸口气,妥协般说道:“交吧,让他们把税交。”
杨参谋着急:“不行啊殿下!交这钱,等于户部承认把漕船商税让给税务司漕运,京都里那帮见风使舵商人是闻到味道就跑狗!户部今晚不出头,就是告诉他们,户部跟税务司漕运衙门斗法斗败,再也护不住他们,往后出入京都胜钱恐怕直接送到新衙门,而不再是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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