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平静地告诉他:“前朝奢靡,今朝取之为鉴,虽然禁华章之风,但私底下攀比宅院大、奴仆多,光靠俸禄和名下土地养不起这多人,而皇帝赏赐大多不能发卖,谁都不想坐吃山空,只能想法子钱生钱,从商就是来钱最快法子。”
赵白鱼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天子脚下,漕运商税如此巨大利润还能被贪墨而无人敢揭发,因为事关己身,谁都不干净。
霍惊堂突发奇想:“小郎会为徇私吗?”
赵白鱼满头雾水,表情奇怪地反问:“为什要徇私?找别人帮你经商又不犯法。至于帮你通商人有没有将六成税交到户部,借此逃税……没打算追究漕船过往逃税记录,况且根本追究不。只是想在
“不仅是陛下窥见商税带来巨大利润,底下人也看得见,尤其负责商税官吏,白花花银子经他们手过,谁能不心动?官商勾结,盘根错节,就府内户部和商人关系密切这事,只是大景朝冰山角,其他地方譬如两江、广州港,腐败成风,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痼疾难除。当然扯远,说回你遇到这事儿,霍老五底下人说话不假,杜工先兼任税务使三年不敢有改变,概因漕运不止和户部有关。”
“嗯?”
“那些商人是京都世家或是京官爪牙。”
赵白鱼:“大景朝官禁通商。”
“五服开外即可。找五服之外子弟在外行走,帮忙打理商业,暗地里给予方便之门,实属寻常。”
靖王手里那支西北兵?”
“嗯。”霍惊堂:“郑国公府和东宫都在争,却没想过天子乐不乐意给。”
赵白鱼忍不住:“是有点异想天开。世上哪来那多如你般天生将才?还叫你亲去挑选、培养,却不知是看得起你,还是看不起你。”
霍惊堂本是有点冷漠心态因赵白鱼无自觉地替他打抱不平,而骤然放晴,忽然觉得父爱算个球,长不大小屁孩才想要。
“你最近也是早出晚归,新衙门有这忙?”
倒也是。
现代官吏不必五服开外,子女或父母就可以通商。
不说远,秦王远房表兄不就私底下经营府内赌场酒楼?
赵白鱼沉默着继续前行,猝不及防地听到霍惊堂说:“郡王府也有。”
“什——!”赵白鱼扭头看向霍惊堂,难掩眼里诧异。
赵白鱼将今日之事告诉他:“漕运商税利润可观,如果能稳定交由税务司处理,朝廷每年或可多出数百万两商税。而且京都府有带头效应,能警醒下面十八个省,保守估计至少可以多出千万两商税,常年亏空国库和内库便可得到缓解,也能缓解农耕百姓们自开朝以来便屡创新高沉疴赋税。”
大景商税制度不够完善,还是以土地税为主,随天灾人祸和战事频发导致赋税年年加重,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赵白鱼也是希望能狠抓商税,缓解下劳苦大众土地税。
“漕运商税恐怕不太好抓。”
“你有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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