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副使准时到税务司后门,臭着脸登记这群牙行来工人,大约两百来人,都是特意挑选出来身强力壮之人。
明显是工人头子老汉腰间别着旱烟,瘸拐来到税务副使跟前说:“赵大人昨日允诺们开工前结算工钱,辰时开始算,您该结算。”
税务副使
霍惊堂唤他:“小郎。”
赵白鱼眼角余光瞥着霍惊堂,后者无声地催促。
叹气。
赵白鱼无奈:“要是你坐牢,陪你把牢底坐穿。”
这怜爱说得充满晦气。
“没有。”
赵白鱼乜着霍惊堂:“你耍?”
霍惊堂笑说:“是望小郎怜爱。”
就外表而言,霍惊堂霞姿月韵,而今日穿着紧袖窄袍,外罩件墨蓝色鹤氅,衣角被夜风扬起,沉静不语模样像要羽化归仙,但开口就像是红尘烙印最刻骨逍遥自在人披着世外仙人皮。
这般人实不知受何影响,明明是礼教森严封建社会中位高权重者,应该比谁都在乎脸面,却能对着自家小郎君大言不惭地祈求怜爱。
在任期间保证漕船商税都能经过手流向国库,同时确保卸任之前,至少能建立个比较稳定漕运商税系统,遍及全国,不要求必须清廉,能有四五分商税流进国库,减轻百姓赋税之苦就行。”
他从没把自己当成狂妄自大救世主,妄图以己之力撕破腐朽陈旧封建制度,只是希望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做能做事罢。
上任新官伊始,赵白鱼目标始终明确,即保证将漕运商税从户部那儿转移到税务司,从没想追究漕船过往逃税记录。
原因有三,是没记录没证据,根本追究不。二是漕运商税相关律法本就有诸多漏洞,前朝剑尚不能斩本朝官,等他补足漏洞,还有人再犯,再追究便是。三是按霍惊堂这说法,恐怕真能牵扯出不少人。
就跟三省六部欠内库钱已是常态,属于政治体制遗留问题样。
令赵白鱼惊诧是霍惊堂很满意他回答,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通身愉悦气息就是能被他感知到。
“……”
就很与众不同。
***
翌日。
“哪有你这样……”明明是现代人赵白鱼在这时却比霍惊堂迂腐,低声呵斥:“闺房乐趣怎能搬到大庭广众下来说!”
霍惊堂做作地环顾四周:“哪有人?哪来广众?何况盼望小郎君怜爱和偏爱是天底下所有夫妻都向往愿望,你俗世夫妻,怎能脱俗?”
赵白鱼:“……”
没霍惊堂这份能屈能伸心态,何必与他争长短?
算,随他。
有些人本意不是想逃税,只是随大流,人微权轻,不敢违抗。
“不过郡王府有需要用到漕船生意吗?运输什?别人不敢说,但你会逃税?”
他管是漕运商税,如果郡王府没有漕运通商,那就是他管不到,也和户部勾结不到块儿去,自然而然没有所谓逃税。
“运过粮食和柴火。”
“免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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