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连忙捧起碗：“没这
快——”话音未落就看见酒楼伙计当真端来
盘白灼河虾，不由愕然：“你怎知道？”
霍惊堂：“听到
。
听到他们聊天动静
康王凑过来：“要不
拨两只给你们？”
在和霍惊堂说话功夫，康王就盯着白灼虾，至少抢走半盘。
赵白鱼不好意思要，霍惊堂就没有脸皮薄时候，将手边碗推：“好歹是你侄子侄媳妇，还是亲上加亲外甥，不翻两倍你有脸给吗？”
康王不仅有脸，还能更无耻，回头就把高都知剥好白灼虾捧出来，假模假样地说：“哎呀，看不提醒，虾头虾壳都剥开，你们还想要吗？小白鱼，你还要不要？”
都这份上，谁还能要？
赵白鱼心有疑惑，宴席间便多加关注，发现康王会吃掉高都知不爱吃菜和肉，高都知则全程负责布菜、倒酒和盛汤，二人动作极为自然。
如果是主仆关系，高都知所行是职责之内，如果是朋友，则关系越线。但挑拣走家仆碗里吃剩食物绝对不是主子，更不像是朋友。
康王年近不惑，至今未婚。
霍惊堂娶男妻，皇室和朝臣虽惊讶但都没跟天塌下来似痛斥，有朝代开放原因，也是因有前例吧。
猜到原因，赵白鱼便收回注意力和好奇心。
理解霍惊堂感受。
“也是。”赵白鱼低声回应。
***
午膳邀约砚冰、崔副官和李娘子等人，没成想徐神医也在京都府，还带来他特意熬煮屠苏汤酒，装在巴掌高竹筒里，见人就发，人瓶。
大景有除夕喝屠苏酒惯例，道是驱邪避寒作用。
赵白鱼抽抽嘴角：“不。您自个儿吃吧。”
康王唉声叹气，摇头晃脑：“他小时候被分到陛下身边，其实照顾居多，吃饭时候还满心满眼顾着。”
“……”
赵白鱼心里默念，秀分快。
霍惊堂坐直身体，拿湿巾擦手，目光盯着楼道口说：“刚看菜单，咱们这桌点两大盘白灼虾。等会儿端上来，你捧着碗，来抢……准备。”
酒楼伙计上来盘白灼河虾，赵白鱼刚拿起筷子，盘子就空。
霍惊堂见状，问：“想吃？”
赵白鱼：“这时节河面都结冰，没想还有新鲜河虾……活虾白灼，肉质鲜甜弹牙。”他很惆怅：“可好吃。”
霍惊堂：“再要盘？”
赵白鱼：“分量少，怕不好抢。”
酒楼偶遇京都府衙门旧部，和赵白鱼打招呼，接着遇到康王和内侍太监高都知，二人并肩而行，也和他们打招呼。
十来张桌子拼块儿，酒楼里属他们最热闹。
果子和开胃汤先送上来，接着是热腾腾酒菜，不知谁先动筷，桌上很快觥筹交错。
赵白鱼喝点酒，身体由内而外地暖起来，先夹霍惊堂喜欢菜肴放他碗碟里，将他不喜欢蘑菇挑出来，眼角余光瞥见右手边康王自然地夹出高都知碗里剩下菜放自己碗里吃掉，不由愣住。
康王和高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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