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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枢密使府。
棋盘上,白棋被黑子包围,赵白鱼冥思苦想半天,选择将白子扔,洒脱笑并认输:“大人棋艺精湛,白鱼自愧不如。”
赵白鱼对面是高同知院,当朝宰执之。
高同知捏着下巴绺胡须,笑眯眯地望着赵白鱼说:“英雄出少年,及冠当封侯。以你才学,三年定能进士及第,而你才十九,尚有大把时间再来次。这次不必担心有人阻你科考,你拜在门下,定护你路。”
枢密使府。
卢知院毕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霍惊堂摆摆手:“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到这儿,不用送。”
卢知院目送霍惊堂背影消失,转身,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回到书房深思熟虑,将临安郡王来意说与幕僚。
幕僚深感不解:“这位临安郡王自将兵权上交,便是派不理世事姿态,除非陛下调遣,否则闲赋在府,也不结交朋党,甚至是旧部也很少往来。如今做这出,是何意思?”
另个幕僚则说:“会不会是借此时机笼络朝臣?他在这时候出面,那幸存三百多人都欠小郡王救命之恩。”
怀德,这是阴差阳错、是巧合吗?焉知不在赵白鱼算计中?”
赵长风愣住:“五郎心计当真如此之深?”
赵伯雍:“钦差到淮南,所有人脑子和心思都绷紧,对陛下派钦差来真正用意都心知肚明,应该早有防范。结果是淮南二三品大员纷纷落马,掉进浑水里,反而漩涡中心人不知不觉爬到岸上,滴水不沾,干净脱身,般人难有这作为。”
“他既能聪明至此,留有两手未可知。”赵伯雍敲着桌同大儿子掰开说:“倘若司马骄贪污罪名能洗脱,至少能救大狱名单里半*员,他们多和东宫有来往。接下来解决陛下心腹大患靖王,杀再多官、迁怒再多人,也不如以最名正言顺理由杀靖王更能使陛下心头畅快!”
赵长风:“这说,赵白鱼法子真可行?”
赵白鱼:“白鱼谢大人赏识,但科考于无甚用途。与其和万千学子争进士之位,从九品小官
幕僚:“可他是将出头做善人机会让给知院!”
执扇幕僚却说:“官场没有不透风秘密,如果小郡王有心救朝官,恐怕不止找知院,应该还找其他宰相。”
卢知院:“前两日,耳闻那赵白鱼登门拜访赵府,和赵伯雍发生极大争执,说不定就是为这事吵架。”
幕僚愣下,问:“知院认为此法可行?”
卢知院沉默片刻:“死马当活马医,能救东宫,为婉儿,老夫也得挺着这把老骨头到垂拱殿前跪跪,何况这办法并非不可行。”
赵伯雍无言,盯着紫檀木桌面,心头情绪复杂到极点。
便是他,也很难想到如此完美解局法子。
饶是他能想到这法子,也不会冒险去救不相干陌生人,即使‘陌生人’是和他同朝为官数十年同僚。
赵白鱼,为何偏有那样不堪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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