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将话带到,孙负乙犹豫再三,余光瞥见有狱卒拿起两张黄纸,窒息痛苦促使他老实回答:“是靖王!靖王有意谋反,帅使是靖王旧部,对靖王忠心耿耿,他在淮南敛财就是为养兵屯兵!靖王手里有支西北兵,朝廷不给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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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狱审讯犯人老手和赵白鱼有几分交情,以前有过卷宗交接往来,没为难初入官场赵白鱼,还教他几手看家本领。
他们寻求帮助,赵白鱼自然投桃报李,也猜到郑楚之算计,不过没关系,他也想案子进展快点,便教大理寺老手们几招。
“司马骄不能逼供,他会以死保全皇后、东宫和司马氏,所以你们不能逼。得等,等安怀德接下来反应。至于孙负乙……武官到底有几分硬气,能吃苦也能忍疼,所以得从精神上折磨他们。观察过,孙负乙对疼痛不太敏感,所以你们光让他痛没用,要让他产生濒死恐惧感,他才会害怕。”
“没人不怕死,不怕死人是还没死过。除义士,显然孙负乙不是。”
客尽欢,直至深夜露重,霍惊堂和赵白鱼才相偕离去,而寒风猎猎,夜市仍亮着温暖烛光,酒楼里冒着古董羹热气,时不时有赌骰子吆喝声飘到大街上,马车车轮骨碌碌压过长街,奔向回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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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郑楚之‘噌’声站起,满脸不敢置信。
办差人抹着满头大汗说:“是真!满京都最会审讯老手在大理寺,但他们都不约而同推荐京都府少尹赵白鱼。”
“怎又是他?难道老天真要他来和抢功?”郑楚之梗着脖子甩手道:“偏不找他!”
“这儿有种不见血刑罚能让人产生濒死恐惧,叫贴加官,便是在人犯脸上……”
听赵白鱼话,老手们用这招审讯孙负乙,鞭笞杖打得皮开肉绽都咬紧牙关不松口孙负乙果然没能撑过三刻钟便投降,招出抢夺赈灾银是为解决黄氏孤女这个隐患,主谋者是安怀德,还招认是安怀德指使他杀害黄氏满门,目是万年血珀。
郑楚之叫老手们继续问:“为什抢万年血珀?”
孙负乙大口喘气,濒死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临安郡王需要万年血珀救命,帅使……帅使不希望郡王活。临安郡王死,就能、就能在西北军里安插人……”
后方郑楚之‘嚯’地站起:“西北军?安怀德意在西北军?是不是东宫指使——快去问明白!”
顿会儿,郑楚之问:“大理寺老手们为什推荐赵白鱼?”
“说是以前有撬不开嘴巴人犯,请那赵白鱼帮忙便都轻而易举地撬开嘴。”
郑楚之脑筋转:“去大理寺借几个老手,把孙负乙和司马骄都交给他们处理,就说审讯不出个结果,别回大理寺。”
如此来,他们必定请赵白鱼帮忙。要是赵白鱼能撬开孙负乙嘴巴当然是好事件,他也没法抢功,否则参他僭越之罪。
条条道道都思虑周全,郑楚之便放开手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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